我凑过去看,他专心赶车似乎没听到。
“小四,小四!”
我拉他。
他回头,又是眼泪汪汪,我一爪蒙住他的眼:“忍回去。
你的眼泪比尿婆婆的尿还多?”
他扑哧一声,扔下缰绳凑过来:“再说一遍。”
“你的眼泪——”
“不是,”
他嘟起嘴,“叫我。”
心里,有个僵硬的零件松动了一下。
我甩开他:“为什么没准备早餐?问你呢,破小四。”
他笑得像个白痴,从怀里掏出个小包,两层棉布两层油纸下,躺着两个黄窝窝的小饼。
“这是仙逸楼的芝麻饼,过了辰时就买不到,可你今天又睡得特别香,我只好捂在怀里,快吃吧,还没凉,唔,芝麻皮好脆。”
“不准吃我的。”
我一把抢过,躲回车厢。
他在外边絮絮叨叨:“芝麻饼有点干,那壶‘舒柳’是新泡的,暖热正好,吃一口饼喝一口茶,听到了吗?亦秀?”
“唔!”
我含糊一声,三口两口吞完芝麻饼,拿出浸在桶中的冷帕子敷在眼上,眼睛冷得一哆嗦,心也一样。
“亦秀?”
不想答应,不答应他就会一直叫这两个字,如果不能听他叫一世,那么就在能听的时候,贪婪地多听几次。
“亦秀?亦秀?”
他似乎要进来了,我忙出声:“唔?”
“哈,你一直不答应,以为你噎着了。
吃完了吗?”
“嗯!”
“干什么呢?”
“看风景。”
我甩掉帕子爬出车厢,“中午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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