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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不可以再逃避,不可以不可以!
箱子里乱七八糟,这些乱只为掩盖箱子底下的那个整洁——一套民家人服饰叠得横直竖方。
衣服不新,套着个塑料袋,安置在箱地的黑炭上,领口的绣花已经败色了,围腰上有洗不掉的痕迹。
这套衣服是藏在奶奶床板下的,贺拓回来处理后事时看到,很奇怪有这个东西,模糊中记起小时候听人嚼闲话,说奶奶因为搞封建迷信做过牢什么的,于是觉得这套衣服寄托了奶奶的某种信念,要不要顺便火化了?
在他犹豫时,有个女人替他做了决定。
那个女人不知道是哪门子的亲戚,贺拓赶到殡仪馆,她作为家属守在灵堂。
“贺拓吗?长这么大了?学习苦吗,我说让你坐飞机,打电话去学校,你们寝室的说你已经回来了……”
贺拓礼貌听着,最后忍不住问:“您是……”
“你一直叫我珍儿嬢嬢的,你忘了吗?”
“这是你奶奶亲手编的筲箕,你真要卖了?”
“这是你奶奶亲手买的八仙桌,你真要卖了?”
“这是你奶奶亲手……这是你奶奶用了一辈子的……”
最后,看到那套民族服饰,珍儿嬢嬢撇开眼,“什么时候的旧衣服了,烧了吧。”
于是贺拓只留下衣服,藏在箱子底。
珍儿嬢嬢的电话是10年前的,打过去居然通了,颤抖的声音不变的热情,贺拓也莫名激动,看看时间还早,马上见面。
春城就那么大,明天放假今天特别堵,两人约在交通相对便利的动物园。
十年前不太会看人,今天再见这位半老年的妇女,贺拓不露痕迹地打量两眼,从衣着上猜出她生活不富裕但还过得去。
珍儿嬢嬢的双手皮肤粗糙已有老年斑,手指不停绞着衣角,紧张而小心翼翼。
贺拓礼貌点头算是打招呼,前头带路去餐馆。
十年前是珍儿嬢嬢唠唠叨叨忙出忙进,十年后她却沉默着跟在年轻人身后。
进了餐馆的包间,她有些局促:“我说请你去我们家吃的,还出来破费……”
“我难得回来一次。”
贺拓把菜谱拿给她,“十年前……太忙,没好好谢谢您。”
珍儿嬢嬢很不自在,低头看菜谱。
贺拓让服务员先出去,示意珍儿嬢嬢慢慢考虑。
珍儿嬢嬢翻着菜谱喃喃:“我后来给你寝室打过电话……”
“我待教室和图书馆比较多,大二的时候又换了寝室。”
“听说你考研了?”
“研究生毕业了。”
“这么快啊,工作找了吗?”
“工作三年了。”
“这么快啊,谈朋友了吗?”
“处一年了。”
“真好!”
珍儿嬢嬢抬头一笑,拢了拢鬓边灰黄的发丝,又飞快低下头去。
贺拓忽然一怔,这个动作太熟悉,有些记忆片段被激活了,在脑海里冲撞,他冲口而出:“珍妈妈。”
珍儿嬢嬢反应更大,手里的菜单哐当掉地上。
“贺、贺拓?”
贺拓支着下巴闭上眼,见过杨金云被冲身,他知道堵不如疏,也不去强行辨识每段记忆片的真伪,任由它们自行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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