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墓主吗?”
“应该是,你们看他的腰带!”
蛇皮凑上前,指着那男尸腰带上一块腰牌说,“高山微云生前,被高山王送到人皇身边当随从,腰牌上写了‘微云’两个字……啧,跟我想象得不太一样啊,我以为这高山贵族天天剥削人民,肯定脑满肠肥的,这位怎么一脸苦相?”
“你可以等他醒了问问。”
瞎子看了一眼时间,“咱们被困了大半天,时间不多了,子夜之交是十一点,得抓紧了——燕队,你准备好了吗?”
燕秋山的两颊紧了紧。
木偶女问:“水底下怎么写祭文?”
瞎子冲蛇皮打了个手势,蛇皮从入水珠里搬出了装着鲛人血的罐子,他大概是有了心理阴影,这回长了记性,小心翼翼地不敢用手碰。
瞎子双手交叠,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默念了句什么:“起——”
那些陶罐随着他的话音,飘飘悠悠地浮了起来,飞到了封着高山王子的石壁面前。
瞎子:“闪开!”
众人都见识过鲛人血的可怕之处,集体往后退,瞎子一声低喝,所有的陶罐同时撞向石壁,大片的鲛人血泼在了石壁上就迅凝结,紧紧地在石壁上粘附了一层,它竟然不溶于水!
封着高山王子的石壁好像被刷了一层血色的油漆,均匀极了,石壁后面的男人隐没在血色里,鲛人灯下,那鲜红颜色尤其触目惊心,瞎子转向燕秋山:“燕队,到你了,子夜之前,你要把阴沉祭文用刀刻在鲛人血上,匕带了吧?”
燕秋山喉头动了动,握紧了腰间的匕,缓缓上前。
瞎子压低声音:“别忘了你的愿望。”
燕秋山闭上眼,片刻,他抽出腰间的匕,利刃划破了周遭的水流,瞎子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
这时,墓道口有人大喊:“燕队,别!”
声波直接从气泡里飞出来,撞开海水,飞向燕秋山,风神一赶到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燕秋山的匕落在鲛人血上,划出了第一笔。
一个巨大的气泡从落刀处产生、扩散,将燕秋山与高山王子裹在一起,与其他人隔开,王泽猛地冲过去,却被那气泡重重地弹开——
瞎子大声冷笑:“你是什么东西,也想打断阴沉祭?”
燕秋山却突然回过头来,在一片血红中与王泽对视了一眼,居然冲他笑了一下。
王泽手脚并用地挠着挡住他的结界,快气疯了:“你还笑得出来?你是傻逼吗!
燕秋山!
你对得起知春吗!
知春白死了,死后也不安稳,你……”
燕秋山冲他摇摇头,看了瞎子一眼,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问:“你说的‘上古魔头’,应该没有几个吧?”
瞎子一愣:“什么意思?”
“那就好,”
燕秋山笑了起来,“谢谢诸位带路。”
他话音没落,手里的匕突然伸长,在石壁上撞出了火花,飞快地在石壁上划了几笔,却不是阴沉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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