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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才询问地看了燕承锦一眼。
燕承锦看到他目光中的劝说之意,再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青桐,刘郎中说他身孕将近五月,可这么跪在地上,肚子还是显得很明显了。
青桐似乎也很不舒服,额上已经渗出了大滴冷汗,却还是咬牙苦苦支撑着。
燕际锦仍旧沉默了好半晌,终于道:“起来吧。”
他话一出口,林景生已经走过前去,扶着青桐胳膊轻轻一搀。
青桐也没觉得他怎么用力,自己却不由自主地被扶了起来,随即身不由已地仍坐回那张椅子里。
青桐稍稍缓过来一些,仍旧仰起脸小心翼翼地追问:“少君,你打算如何处置我的孩子?”
燕承锦深吸口气压住心头火气,这才道:“我在老夫人面前说过,不会将你如何。
自然说话算话,会给你一个妥善的安置。”
顿了顿终于忍不住道:“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且好自为知,你和孩子我都不想看见,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说罢也不再看房中两人,径自起身朝门外走去,将远远站着的侍卫叫了两个守在门口。
林景生原本跟在他身后,想了想又停了下来仔细交代了几句,当日的那些柴火红薯都还有,让他自行取用。
出来后又在屋前站了一会,最终也没有什么好的主张,只得心中叹惜一声,转回自己院子里去。
他落后了这么会儿的工夫,燕承锦已经踪影不见了。
他自己也不忙着回去,一路提着灯笼慢慢地袖手走着。
转过假山旁的弯儿,不知从那儿飞来的小石子啪地落在他面前前,抬头一看,月光下燕承锦在前面长栏上独自坐着,正朝着他这边看来,看那意思,似乎是想让他过去。
前头的木鱼诵经声还在不断地传来,后院却十分安静,更显得那个身影寂寥了许多。
林景生走过去,轻声道:“夜里风凉,少君还是早些回去,着凉了不好。”
燕承锦‘嗯’了一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身依在栏柱上,将下巴放在栏杆上搁着,目光也不知看着那里,半晌才涩声道:“让先生见笑了。”
这话林景生也不好答,又打量他心里气闷,大约一时半会也不会想回去。
便将手中提着的灯笼放在回廊上,自己隔着灯笼在燕承锦对面坐下。
他这才发现栏上还放着一个小壶,嗅那味道,应该是祭奠用的果酒,味道很淡。
林景生皱眉,伸手将酒壶拿过来一些,入手略有些轻,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林景生眉头皱得越发地紧,虽是淡酒,可他现在实在不宜饮酒,今日这种心境之下,饮酒更是伤身。
忍不住道:“少君,饮酒如今对你并无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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