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被烫了腕子,但是她……却是被毁了容。”
想到贺蘅那副凄惨模样,苏霁华有些心悸。
她知道容貌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尤其是尚未出阁的女子。
贺蘅现下被毁了容,即便是上头担着一个贺家大房嫡长女的名头,但那些看重门面的人家是说不上了。
而对于苏霁华的担忧,贺景瑞完全不理解。
“她是故意伤你的。”
“什么?”
故意?听到贺景瑞的话,苏霁华半张着嘴,久久没有回神。
当时情况太混乱,苏霁华真的以为是贺蘅不想让自己瞧见贺景瑞与广曼儿呆在一处,所以才去阻止她的,然后混乱之中提着茶壶碰到了自己的腕子。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苏霁华原本还觉得贺景瑞这事做的确实过分,但现在想来,过分的该是贺蘅才对。
如果那茶壶烫到的不是她的腕子,而也是她的脸,那么现在坐在园子里头鬼哭狼嚎的人就该是她了。
苏霁华一阵心惊体寒,她万万没想到,贺蘅小小年纪心思就已然这般恶毒。
她还当她只是刁蛮任性,欢喜耍些小计罢了。
“那,那碎瓷片里头的茶水,也是你故意踢过去的?”
苏霁华静下心来,小心翼翼的看向贺景瑞。
贺景瑞点头,完全没有一点隐瞒。
苏霁华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她盯着自己的腕子看了小半刻,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算了,这一筐子事哪里搞的清楚,还是先把伤养好吧。”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贺景瑞听的。
因着有伤,所以苏霁华闭门谢客,顺便将贺景瑞拘在了自己身边,任凭外头闹得天翻地覆,她这里依旧云淡风轻。
天越热,苏霁华的伤口处就难免浸出汗渍,而且随着伤口慢慢好转,皮肤新生,瘙痒难耐,苏霁华总是忍不住的想去碰碰它,但每次都被贺景瑞拍开手。
“真的好痒,它什么时候好啊?”
苏霁华偷偷的掀开纱布瞧了一眼,里头伤口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就像是老乌龟的壳一样泛着暗红,尤其是衬在她光亮白细的肌肤旁,实在是很丑。
“换药。”
贺景瑞拿了药出来,准备给苏霁华换药。
苏霁华不愿意被贺景瑞看到那伤口,便捂着自己的腕子往后退。
“我自己换。”
“你不方便。”
贺景瑞穿着一件儒衫坐在那里,抬眸看向人时眸色清冷的就像院子里新引进来的那一片清泉。
“那让梓枬来帮我换。”
苏霁华坚持。
“她在小厨房。”
贺景瑞拔.出青瓷药瓶上的瓶塞。
“那,那你帮我唤元宝。”
“元宝出门了。”
话说完,贺景瑞似乎不想再跟苏霁华啰嗦,直接就把她的胳膊给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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