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相信了她说的话?
苏霁华瞪着一双眼,满脸惊喜的看向贺景瑞。
贺景瑞面无表情的又低下了头,只留一个后脑勺给苏霁华看。
苏霁华盯着贺景瑞的后脑勺傻笑。
真不愧是她的相公,连后脑勺都这么好看。
贺景瑞的面前堆积着成山的公务,苏霁华偷偷的笑了,也不敢打扰,只靠在书案上罚站。
不过因为有了支撑,所以“罚站”
的尤其轻松。
她见贺景瑞既没呵斥她也没说话,便左碰碰又扣扣的一点都不安分。
一款罗袖绣着暗纹,软乎乎的在贺景瑞眼皮子底下动来动去,晃来晃去的恨不能让人一把揪过来好好的罚上一顿才好。
贺景瑞捏着毛笔,鼻息间那股子原本清雅的墨香都被苏霁华身上的脂粉味给冲淡了。
这小妇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脂粉,香喷喷的浸着媚意,肆无忌惮的往他鼻子里钻,惹的他连眼前的字都看不清了。
沉下一口气,贺景瑞翻过一页书,声音凉凉的开口。
“回去站着。”
苏霁华一瞬就垮下了一张小脸,她踌躇着站在原处没动,一双眼咕噜噜的在贺景瑞脸上转了一圈。
贺景瑞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
苏霁华老脸一红,听到外头越发滂沱的雨声,赶紧颠颠的上前去关了书房的窗户,然后讨好的回到贺景瑞身旁道:“落雨了,莫打湿了你的东西。”
“窗户那么远,不会湿。”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苏霁华在做无用功。
苏霁华红着一张脸扭了扭身子,厚脸皮的立在书案边没动。
贺景瑞翻着书籍,竟也没再开口。
吃饱喝足,便容易犯困,而且这个时间点也已然差不多要歇息了。
贺景瑞偏头,就看到苏霁华不知何时蜷缩到了书案桌角处,小脑袋靠在圆鼓鼓的桌角上睡得正香。
放下毛笔,贺景瑞拢袖起身,蹲到苏霁华身旁。
苏霁华歪着脑袋,面颊贴在桌角上,一头青丝半挽起,垂顺的搭在肩膀上,露出一张带着睡晕的脸。
白玉耳垂上戴着一对青石白玉坠子,衬在乳白肤色下显得尤其细腻透亮。
贺景瑞不自禁的触了触那耳坠子,清冷眸中泛起笑意。
他从宽袖内取出一玉盒,拿出里头一对以红玉雕刻而成的红石榴金耳坠。
颗颗饱满的石榴攒在一处,被小巧的金皮包裹住,红石榴般栩栩如生,圆润耀眼,看着便感觉华贵无比。
贺景瑞小心翼翼的替苏霁华取下一只青石白玉坠子,然后将那只红石榴金耳坠替她戴到耳垂上。
红玉妖艳,贴在苏霁华的耳垂上轻晃,一红一白,泾渭分明的尤其好看。
贺景瑞轻抚了抚那红石榴金耳坠,只觉得自己等了这许久也不亏。
这块红玉虽绝世罕见,但若没碰到好的伯乐,也不过就是块死物罢了。
缀在苏霁华耳垂处的红石榴金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妖冶玉色划过,带着琉璃翠色,就似活了过来一般,有了生气。
贺景瑞俯身,在苏霁华的耳垂处轻亲了一口,唇角触到那红石榴金耳坠,微凉却又温热。
天色已经不早了,苏霁华靠在书案旁睡得正香。
贺景瑞不忍将人唤醒,替她换好那对红石榴金耳坠后便将人带回了主屋,搂上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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