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予宁低头摩挲了下古书,沉默了下才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还能提什么。”
心里却缓缓响起神的声音,“无知又自负的凡人,任尔嚣张霸道拽,却不知道吾已在脑海里预演成功了”
。
不过,预演终归只是预演,只是点到为止,并没动真格的,必须全力并谨慎的面对现实。
赵承骏看了他两眼,英俊的面庞又温和许多,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扁平石匣子,起身走过来,边走边道:“小家伙你记住,与古书相关的事情绝对不能外泄,不管对方是谁。
古书事关重大,仍由我来保存,你还是每天过来陪我在重力室磨炼,然后在我身边修习《意念衍生问心法》。”
“我明白,会按时过来。”
邱予宁镇定自若。
赵承骏站在他身前,俯视着他挺拔沉稳毫无挫折气馁的小模样,打开石匣,低沉道:“日后你可以暗中为我做事,平时在外自由,我会派人保护你。
不过,小家伙,你最好能选择留在赵叔身边,咱们的关系必须更亲近一些,或是义父子,或是其它形式。
这一点不急,等你再长大一点。”
邱予宁觉得这话有点古怪。
紧接着,他看到赵承骏从石匣里捏出一枚铜钱大小、灰白石片似的古符,用食指指腹在其圆润的边缘碰了碰,一滴浓郁发紫的精血就从他指腹上滴到古符中心,被古符完全吸收,把整个古符浸透成了灰紫色。
赵承骏又念了句短促的音节,将古符贴到宽阔的额头,似乎在用意念激发,没几个呼吸,古符突然微微放出紫光。
邱予宁看得心里发毛。
赵承骏将紫光微闪的古符从眉心取下,贴到邱予宁额头,沉声道:“收敛心神,不要抵抗。”
邱予宁紧张却镇定,闭上眼睛,迅速依照之前预演的流程见机行事。
仅仅小片刻,邱予宁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他没想到,动真格的把那么一丁点的灵魂气团完全割裂出去,竟然会这么疼,他早知会有痛苦,但没料到会疼到这种地步!
脑袋像被切成两半似的,他竭尽全力才忍住想要抱头大吼大叫的冲动。
可同时他没有半点迟疑,狠狠的把自己那一小缕灵魂气团彻底割裂出去,用作毫无抵抗的替身,完全承受住赵承骏那枚魂印古符的紫光禁制!
整个过程,邱予宁疼得手也抖,腿也抖,全身都抖得像是筛糠,分不清是惨白还是蜡黄的俊朗面庞布满虚汗,浓密的短发和浓黑的双眉上也挂满冷汗。
但他紧闭的眼睛以及双唇轮廓都始终冷硬如铁,身体更是始终坐得端正笔直,没有半点逃避躲闪的意向。
赵承骏分出些心神注意他的状态,黑眸沉沉的盯着他,一语不发。
手指贴紧他的额头,隐约能从他的颤抖中感受到他正在承受的痛苦似的,一种断断续续的奇异恍惚感,使得胸膛里居然闷得厉害。
这种牵连感应似的触动莫名其妙,赵承骏根本没能细想。
见邱予宁还能坚持住,赵承骏凝神继续不疾不徐的设禁,急不来,慢不来,稍有差错都极有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但他额头也冒出汗来,身体绷得紧如雕塑,成熟英挺的面庞轮廓因为极度的理性而显得冷峻严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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