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
傅宴礼完好无缺地站在门外,身上穿着臃肿的黑色羽绒服。
他长得高,所以宽大的羽绒服也没能压低他的身材,反而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搭配他这个身高,让他竟有几分外国人模样。
我没有思考,下意识要关门,傅宴礼比我快一步反应,用脚抵住,不费吹灰之力拦住我所有动作。
他似乎没有生气,语气也算得上亲切温和,甚至有些暧昧,“傅太太就是这么对待自己丈夫的?”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他绝不可能给我带来帮助。
我害怕,又不想他看出。
“我怎么没克死你?”
我是第二次真心实意地诅咒一个人,他犯下的恶行和李国平持平。
傅宴礼推开了门,走进来,视线将室内的环境扫视了一圈,神色中的嫌弃不加以掩饰。
“离开我,就是为了住这个地方?”
“神经病。”
我没忍住,骂了一句。
犯贱的人,不骂他,他就不知道自己有多让人恶心。
他每次出现,都会破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生活。
有时候我会想,傅宴礼对我而言也许是无法阻挡的命运。
在我落难的时候,他像天神一样出现,给予我希望。
可当我生活过得如意时,他便要夺回所有的恩赐,让我再次承受痛苦和绝望。
爱他和恨他都是我命运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我痛恨这样被牵着鼻子走,丧失主动权的感觉。
可我也不否认,我的懦弱无能让我只能一次一次向命运低头。
我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除非我选择毁灭破局。
他笑道:“离开我脾气倒是有所见长。”
“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宴礼真真是神经病,他俩待我的态度都不一样,我的脾气当然也不一样。
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对傅宴礼发脾气,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当是挠人的小猫,这般应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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