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手挡住眼睛,不说话。
易池也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沉默而坐。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传来一声低低的:“哥,我该怎么办。”
易池侧头看他,神色微顿。
他这样的表情,易池只在很多年前看见过。
那时易忱不过五岁,打碎了爷爷最爱的古董花瓶。
闯祸后,他便抱住他的腿,看他的眼神,无助但又充满希冀。
可惜,那次他能为他解决麻烦。
这次却毫无办法。
易池只能看着他,束手无策地摇头。
易忱扯扯唇,嘲弄地垂下眼睑。
“也不是不能争取,”
易池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这大学的恋爱来来去去分分合合,
说不定他们很快就分手了。”
但这话实在诡异,像是见不得人好般。
易池轻咳一声,拍拍易忱的肩膀,“你现在呢,就和钟吟继续做朋友,等他们分——”
话说一半,被打断。
“如果他们不分手呢。”
他语气较真。
“……”
易池有点想骂人,摸出根烟点着,“不分手你还想怎么办?祝福啊。”
易忱眼神深黑地盯向他:“我不。”
他这种眼神,易池也很熟悉。
小时候,他得不到想要的游戏机时,就是这样的神情。
但最后他想要的,都会被他得到。
无一例外。
但他妈这次可不一样!
想起他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做三”
,易池脸色骤变,“易忱,我警告你,你别疯乱来。
到时传出什么荒唐的传言丢咱们全家的脸。”
易忱眼皮都懒得抬,置若罔闻。
“你听没听见?”
易池彻底坐不住了,上前要拧他的耳朵。
知道他在想什么,易忱不耐烦地躲过,“我能做什么?我还没那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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