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他痛哭流涕,“他们都走了也就算了!
儿子你不能也这么走了啊!”
他背后,海上慢慢地驶来了一条巨大的船。
汽笛声鸣叫的那么长,它看起来是如此的豪华,堪比泰坦尼克号——我心中的恐惧更深了。
“爸爸。”
他轻轻地笑着说,“爸爸知道这里是那片海吧……爸爸现在还想找那个灯塔边的人吗?就是爸爸的梦境第四层里的那个人。
我把他藏起来了……如果爸爸想要见他,我可以带爸爸去。
我必须离开了。”
“不……不行!”
我泪流满面地说,“什么灯塔都去死一死啊!
我什么都不要了!
什么都不要了!
儿子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不……不行!
……”
他把手指竖起来,放在我的嘴唇前,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看起来无比深情:“嘘——爸爸,听。”
我惊悚地抬起头,听到了幽幽的乐曲声——夹杂着汽笛的鸣叫,是从那条大船上传过来的;那旋律无比熟悉,好似一支用不罢休的圆舞曲,正在唱:
onedaywhenwewereyoung
onewonderfulmorninginmay
youtoldme
youloveme
whenwewereyoungoneday
……这是!
这是!
这是《当我们年轻时》!
即将开走的船上奏着《当我们年轻时》,这是标准的离别戏——
我声泪俱下,死死拉住陈聿哲:“儿子!
你别走啊!”
他笑着再次抱了抱我,对着我的耳朵说:“就这样要分别了吧,嗯,当我们年轻时——可是我们年轻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我看着他当着我的面上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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