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接下来的日子,殷子夜仍觉越来越疲倦,似乎怎么睡都睡不够,他好像突然发现,原来床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齐牧心焦之余,亦无能为力。
陈大夫说,时间也是一剂良药,或许顺其自然也未为不可。
但有着齐牧时常的陪伴,殷子夜夜间的噩梦总归不那么猖獗了。
差不多连着十多天没见到殷子夜,沈闻若感到有些奇怪,便亲自登门拜访。
首先看到殷子夜屋门的护卫,沈闻若便不由纳闷。
他马上推测出,应是出过什么事情。
再见到殷子夜,就更肯定了。
殷子夜面色憔悴得吓人,满是惫态,仿佛就没睡醒过。
沈闻若忙加以询问,可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殷子夜都不愿透露半分,他屋里的一应下人,同样守口如瓶,滴水不漏。
沈闻若无奈。
但他了然殷子夜的性情,有什么事情,都恨不得藏着掖着,连最亲近的人也加以隐瞒。
虽然殷子夜很努力地如与以往一般和他笑谈,可沈闻若怎会留神不到殷子夜那低落的心绪。
除了齐牧,沈闻若便是殷子夜相交最深的挚友了。
殷子夜既执意不提,沈闻若也没打算强行揭人伤疤。
他能做的,唯有探望得勤快些,让殷子夜好歹多说些话。
不知不觉,离中秋只剩几日了。
以往每年,殷子夜都会到沈府作客,已成惯例。
然而今次……且不说殷子夜早与齐牧约好,他现今这般模样,也实在不愿被殷果看到。
“对了,闻若兄,”
殷子夜道,“今年中秋……”
“额——”
没曾想,殷子夜话未说完,沈闻若先面露难色。
殷子夜精神虽不好,洞若观火的能耐不减,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对,“闻若兄,怎么了?”
“这次中秋……”
沈闻若思虑一番,艰难地酝酿出下一句话,“子夜且先不要来了。”
“发生了何事?”
“没,没发生什么事。”
沈闻若讪笑。
“闻若兄,”
殷子夜一脸肃然,“你明知这些话无法敷衍子夜,还是直接说实话为好。”
“唉……”
沈闻若何尝不知,可他有口难言啊。
“难道是果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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