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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剑回腰间时发觉自己胳膊上也有一道两寸长的血痕。
阿娇醒来第一直觉是摸自己的脸,等她确认没有任何伤口,才松了口气:“我们在哪儿?”
沉默。
我们三人艰难的从窗棂爬出来。
但见月光明亮,溪流潺潺,反射着雪光。
马车躺在一条小溪的岸边。
三匹马口吐白沫,气息奄奄,眼看就要死了。
溪水两旁的树林漆黑的像深渊。
细微的动静,以及若隐若现的绿光,让我们汗毛立了起来。
我们对视一眼,钻进翻倒的车厢。
此情此景,我们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睡一觉,等天亮了再说吧。
我和刘彘人小力微,无法将车厢翻过来。
只好就这样,将车门闭紧,掩住车窗。
扎好伤口,找出几块布,三人裹在一起躺着。
夜里,风穿过破损的马车,发出尖锐的啸声。
我既害怕有不知名的杀手前来,又害怕野猪或虎豹闻到我们的气息。
一整晚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天光照入的时候,浑身既冷且僵。
我觉得很茫然。
昨晚的经历就像一场怪异的梦。
然而睁开眼睛,我不得不面对这艰难到难以逾越的现实。
阿娇还睡着。
刘彘明澈的眸子与我沉默相对。
我们甚至不知此时身处何处,是否仍在长安,离未央宫有多远。
也不知道我们究竟为何落入了这般境地。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下去,昨晚那个不声不响的车夫实在让我恐惧。
如果停在这里,谁知道先找到我们的是景帝的人,还是打算致我们于死地的人。
“阿越,你说该怎么办。”
刘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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