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谁敢怠慢?
周淮律吸了口烟,意有所指:“学生证?”
兰双是大大咧咧的,但有些时候心思却是细腻的,她应是知道孟浔局促,于是搭着孟浔的肩膀,嘻笑拥着她一起过去。
看着她们走来,他简单的介绍,“孟浔。”
是告诉周淮律,学生证的主人名字是孟浔,他不能喊她学生证,随后抖了抖烟灰。
只是孟浔还没去到,就见原本捧着茶的男人,立刻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凳子表面,其实很干净,那只是意思而已,却表示了无上的尊重。
“孟小姐,请坐。”
高湛殷勤的过头,幽默让气氛变得活跃:“您有什么喜欢吃的,尽管喊我,我吩咐后厨让做去,包您今天吃的下次还来。”
孟浔抿了抿唇客气的笑了,兰双坐在孟浔的隔壁,
孟浔隐隐闻到酒的味道,沿着望去,只见每个人的角几上,都放了雕花鸟鸣壶,只是多看了几眼,高湛就用眼神示意,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人,端着新的鸟鸣壶装满了酒就放在孟浔的角几这。
“孟小姐尝尝看,这是我们这酿的果酒,”
高湛上前介绍,还亲自倒了酒,先给孟浔后给兰双,“兰小姐也尝尝。”
“还以为你眼里没我了呢。”
兰双假意不满。
“哪敢啊。”
高湛猴精似的:“这不是孟小姐第一次来,您都是常客了,我怕招待不周啊。”
兰双嘁了声,她才不信高湛的鬼话。
他眼睛比猴尖,鼻子比狗还灵,不过就是见三哥喊了孟浔,摇着尾巴就来了,若是三哥没喊,指不定现在都把她当普通人呢。
算了,兰双想,她又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环境。
早应该习惯了。
她看了眼孟浔,她素净的小脸在这群高堂之上,显得格格不入。
她又能如何适应这样的生活?
孟浔倒是没想兰双那么多,因为她的目光都被鸟鸣壶吸引了,里面的酒香浅浅飘出来,不浓烈却又很好闻。
“想喝?果酒容易醉,我现在都头晕。”
身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他们明明隔得不算近,为何他的声音吞云吐雾的,隐隐从耳廓那边像一阵雾,散了引得耳朵酥麻。
孟浔单薄的肩膀微缩,也没应他,就是端起酒浅浅抿了口。
他劝她别喝,会醉,他也顶不住这个酒精。
她却喝完,放下酒杯,给了评价:“好喝。”
见她一身反骨,兰濯风轻笑,夹着烟的手轻点她的肩膀,迫使她回头看。
当四目相对时,兰濯风随性浅笑,“你好叻喔,一杯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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