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哪去了?被车撞死的,多少年了没个说法。
没人愿意跟他们家来往,为什么?看不起呀!
“中国人普遍都有这种恶习,不如你的你去歧视,比你强的就来歧视你。
你捧铁饭碗、你有权,那你就有了资本,甚至可以嘲讽那些有钱人一身铜臭,而一身铜臭的人就歧视穷人叫他们穷鬼叫花子,而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可怜人就成了最最无辜的炮灰”
。
吕白说这话时,色靓正躺在他身边看着棚顶出神,翻了身把她抱进怀里,长出一口气,“古代人社会等级划分是士、农、工、商,现在大抵也就是农和商调了个个儿,风向大多还是会往那群有权利的人方面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要绝对的平等,那就真是口号了,要不这些年怎么考公务员成风呢,你说公务员工资高吗?未必比农民辛辛苦苦一年下来的粮食钱多多少,可还是人人往里挤,多少农民毕生的心血就供了一个大学生,而普通大学生最好的出路还是考个公务员,捧个铁饭碗。
但你也别绝望,在大一点的城市里,这种风气就像老太太的擦脚布上不得台面,也没太多人敢顶风上。
王松算不走运的,这么多倒霉事儿全摊上,不厌世都奇怪了。
……干嘛掐我呀,别反驳我,你反驳说明你愤青,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多伟大的职业啊”
!
吕白说着头埋进她的胸口,低声嘟嚷,“想你了”
。
也许是与职业有关,吕白说话向来意简言骇,他曾经说过,如果不是想离父亲生前的职业更近一点,他也许会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律师。
不过他给色靓讲大道理时总是耐心十足,一环套一环,循循劝诱,有的时候色靓想跟他说清一些事情,就经常稀里八涂的被套进去,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将错就错,不太愿意事事与他较真儿。
色靓闭着眼睛回想,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又回暖了?竟然还把他领自己窝里来了,可是回暖了又有什么意义?眼前的问题压根一件都没解决啊。
吕白看她走神,轻轻咬了她一口,“想什么呢?”
说着吻上她的唇。
色靓无声苦笑,对啊,瞎想什么呀,过一天算一天吧。
对于结婚色靓是这样设想的,一是:陈盛苇结婚了,过的很幸福,吕白确定这一点之后,挑一个不忙的日子领着她去民政局领证;二是:陈盛苇虽然没结婚,但是拒绝跟吕白重归于好,他挣扎几年之后,向色靓的深情守候妥协,然后结婚。
无论哪一种,都避不开陈盛苇这个人和色靓只是吕白的退而求其次的事实。
最情深最无望的时候,色靓犯贱的盼望过,而这两个场景就根深地固的扎进她的心里,毫无怀疑。
所以,当吕白第二天一大早在被窝里把一枚钻戒套在色靓手上求婚时,色靓显然不在状况,姑且算是求婚吧。
吕白沉稳自信的说:“靓靓,你跟队里请几天假没关系吧,喜欢去哪里度蜜月,南方还是西藏那边”
。
名副其实、货真价实的钻戒,细小的指圈,五爪托着一颗还比较有份量的钻石,闪闪发亮,色靓看着钻戒,单纯的不喜欢。
色靓说过,婚戒当然要指环,一大一小一对的,略宽的指环上镶一颗小米粒大小的钻石就够了,内侧一定要刻上彼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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