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小小鼓起的腮帮子,柳风烟想到了实验室里养的小白鼠,可怜见的。
他摆摆手:“去坐着默写吧,你这样站着,我脖子也酸。”
可那硬木椅子也硌人,柴荆在那上面坐了一上午,现在他更乐意站着。
他走到桌子旁,趴在那里开始默写。
桌子很凉,他的手肘撑在上面,拿着笔在纸上写字儿,双腿夹着,挺得笔直,遇到了不会的公式就侧侧身子,微垫着脚去看不远处的笔记。
在柳风烟的角度,看到的就是他猫着腰撅着屁股,时不时还抖一抖动一动,又撅回去,很扎眼很不老实。
要是哪个小妖精在他面前这样,他早扒了裤子直接上去按着人干了。
可是现在,那个撅屁股的人是柴荆。
他又想起自己刚才去叫柴荆起床,被他问了一句:“老师,你想和我一起睡吗?”
他拿下刚带上的眼镜,转过身去接着看手上的文献。
不和自己的学生和同事发生关系,是柳副教授的约炮准则。
感情和性欲会影响学术的严谨和准确性,他不会在神圣科学研究里分出另一根神经去顾及其他。
即使这个人是自己停职在家为了打发时间赚点零花钱的家教学生。
最重要的是,他最近还精神性早泄了。
这么想了一通,柳副教授刚被勾起来的火就被浇灭了。
在同一页文献看了很久,他终于翻下一页。
柴荆半背半抄,写了整整一页的公式,直起身子,走到柳风烟面前交给他。
柳风烟头也不看他,也不接那张纸,看了一两秒就说:“第四个,第六个,第七个错了。
抄都抄错了。”
柴荆有些尴尬,柳风烟又补了一句:“字太丑了,好好练练。”
柴荆觉得气氛有些变了,本来两人之间松松驰驰的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拉扯地很紧绷。
他去上厕所的空档,照了一会儿镜子发现自己右脸上还有一道黑色的笔迹,抹不干净。
他想,这人应该就是那天晚上的早泄男没有错,那他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呢,是不记得了,还是因为丢脸,假装不认识呢。
他没有管脸上的笔迹,走出来后看见柳风烟在打电话,也不动,站在厕所门口听着。
其实也听不清楚柳风烟说的是什么,距离挺远,可柴荆愣是从他的长句中抠出来几个关键词。
根本没基础,混日子,小朋友挺叛逆。
柴荆承认他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可听起来也不太好。
柳风烟和大舅妈打完电话,转身就看见柴荆站在身后,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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