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揉揉眼说;“再睡会嘛。”
大栓说:“这衣服是你的?”
肖飞说:“我在路边捡的,怎么到你身上了?”
大栓二栓互相看看,心想也许是自己夜里冷,就把小毛子的衣服拉倒自己身上了吧?
二栓说:“就当是你孝敬老大吧。”
肖飞说:“好吧。
就算是孝敬你们的。”
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吧嗒着嘴说:“今天是八月半,中秋节,老大,有月饼吃吗?”
大栓说;“有啊,要多少有多少。”
说罢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吃吧。”
二栓哈哈大笑:“吃呀。”
肖飞尴尬着:“真想吃月饼,老大,想不想吃月饼啊?”
二栓说:“小毛子尽说废话,你猜我们想不想吃?
肖飞说:“要不这样,我偷月饼给你们吃好不好?”
大栓说:“好啊,千万不要被人抓住。”
二栓说:“被人抓住了,可不许说是我们罩着你的。”
肖飞离开一会,便提来半布袋月饼,大栓二栓喜欢疯了。
抢过一块就吃
肖飞说:“给其他小兄弟也尝尝,”
这天,县城里二三十个小叫花子,每人都吃上了月饼。
同时,他们也接到了任务,寻找一个长脸戴眼镜的薄嘴唇男人。
警察局,宪兵队,大和洋行门前忽然多了一些小叫花子,他们打打闹闹,玩一会,又脱下衣服逮虱子。
春在楼那边,叫花子也突然多起来,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在门口打打闹闹,一见有人出来,便一下子围上去,讨钱讨物。
他们对那些风尘女子却不感兴趣。
专门缠着年轻嫖客。
气的老鸨出来赶了几次也赶不走这些小孩。
肖飞自己则蜷缩在三和药店的一边,一边打瞌睡,一边等候消息。
中午,大栓跑来报告:“小毛子,找到那个人了,在春在楼。”
春在楼是县城有名的风月场所。
想不到,这个叛徒叛变之后,生活这样糜烂。
整天泡在这种地方。
肖飞跟在大栓二栓后面一路好跑,来到春在楼。
大栓说;“看,那个人出来了。”
果然,长脸,戴眼镜,嘴唇薄薄的,正是叛徒胡海,他从春在楼出来,正跨上一辆黄包车。
肖飞说:“上!”
七八个小叫花子“呼啦”
一声围住了黄包车:“大爷行行好,给点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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