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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逸不禁气愤起来,可转念一想,那老奸巨猾的家伙,如果能自己出手的话,又何必上天求神,况且,没有谁比他更不想沾这一身腥。
又想起,他初到东海就被一阵飓风刮到鎏国,司南逸不得不将目光投向雨中哭的稀里哗啦的雨莲。
“……”
一记手刀就轻易就将他给放倒了,恢复人身的司南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万丈高楼平地起浪墙,在雨莲昏迷过后也随之坍塌溃散。
这更加确凿他的猜想。
夜幕降临。
司南逸坐在门前,直到一片阴霾将他半个身子盖住。
苍白月光拉长两人的影子,屋里面,隔着一张桌子,便能窥见雨莲压着被子安然的躺在床上睡觉,大喇喇流着口水。
依旧堵在门口的司南逸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也摆明了不让汐澤君进去。
司南逸瞥了一眼汐澤君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庞道:“你果然,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出现,那么白日里的汐澤君,你又在哪里?”
汐澤君冷着那张脸,没有回答他。
司南逸又继续道:“我有一个叔叔,我叫他小六叔,巧的是他也是一方泽神,他素喜收藏神兵利器,家里竟是一堆稀有破铜烂铁,连天君看了都咋舌的地步。
不过,他最宝贝却是用神血养护的一株白莲,每日看护,悉心至微,巴不得贴身置肤,栓于裤腰带上。
时日久了,那株白莲有了道行且化了人型,身上自然也有泽神的神韵。”
汐澤君:“你想说什么?”
突然想起那个被摘掉花骨朵的梦,司南逸道:“栖于白莲下的巴蛇,偷食了泽神用神血养护的白莲,有了道行,万因有果,泽神心悯,点了他成仙。
一个流仙,应该说你的前身是妖怪吧,化人皮都困难,胆子真不小,冒名顶替。”
呵——
司南逸继而冷笑道:“应该说,你可知,囚禁神明是何罪?大胆孽畜!”
汐澤君却不慌不忙嗮笑道:“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的家伙,有何资格问罪于我!”
“你作孽多端,还敢恬着脸,绕在神侧,就不怕天谴嘛!”
“天谴!
倘若,老天真有眼,又何须我讨债,凡人都该死!”
“因果自有轮回,多行不义必自毙,孽数毁根基,你若无恙,又何须神血养身,执迷不悟,万劫不复!”
“好一句,执迷不悟,万劫不复,我倒是要看看,武神的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擒我。”
话音刚落,二人又大打出手。
就在如火如荼,白炽热的交战中,天微渐露肚白,脸上,手腕褪化出鳞片的汐澤君望了一眼木屋,又欲退身而去,司南逸岂会不明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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