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威好气望着自己的孙女自始自终仍将主要视线落在那半靠在墙边喘息的男人,双眼中闪过不屑:他知道刚才肯定是那个狂人来找自家孙女了。
毕竟,那个狂人对婕儿的情感已经到了痴狂的程度。
虽然,他也知道范阳澈身为一介无武功的文弱书生连保护自己都勉强,更何况要在那狂人面前保护自己的孙女,但是,在他的观念里,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
那种被女人护在身后,还连累女人的男人,是他平生最痛恨的。
此刻,他非常后悔当初为何要支持婕儿去强娶这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
他的孙女如此的杰出,应该适合更好的男人。
看着自家的孙女眼中盛满了期盼,想要那个没用的男人来到身边,傅威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金创药,走到范阳澈身边,递过去,声带责备地道:“身位男人即使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也要懂得事后关怀。”
在强硬地将金创药塞到他手中后,傅威才转身离开,毕竟,还有那些被人打晕的一票人等着他处理。
拖着疲惫的身躯,范阳澈强压下内心的翻涌,走到傅云杰身边,动作地轻柔地扶着她坐到床沿,而后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下她的左袖:入眼地血肉模糊的画面令他倒吸了口气。
虽然傅云杰已经避开要害让子弹只是檫过,但是如此近的距离还是让整个肌肉给灼伤了。
血从那已经泛黑的肌肤里汩汩地流出。
范阳澈低首望着那伤口,他以为自己应该是高兴的。
毕竟,这伤口正是证明傅云杰对自己的情感之深可以到了牺牲自己的性命,这意味着自己拥有绝对的筹码。
这样他的计划就可以放心地执行了。
但是,不知道为何此刻他的内心没有丝毫的高兴,一股自责与心疼在内心滋长。
他以最轻柔最小心地动作为她上药包扎,以期望减轻内心的自责与心疼。
傅云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做好病患这个角色。
深夜的新房里,除了两只喜烛的燃烧声,在没有其他声音了。
终于,在处理完伤口后,本来打算离开的范阳澈被一只手拉住,轻柔带丝丝脆弱的声音在寂静地房间里荡开:“留下来陪我。”
此刻的她真得很希望他能留下。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但是,从听到霍天瑞那仿佛如誓言般的威胁,一股不安就如蟒蛇般地盘绕在她的心头。
她迫切地希望这个时候有人来陪伴自己,以消除内心的不安。
望着那泛着暗红的俊美脸孔,明白他已经误会的傅云杰好笑地道:“放心,以我现在的体力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希望有人能陪我。”
话到最后,成为幽幽的轻喃声。
那盛满脆弱的美丽容颜最终让他叹息地坐回床沿。
此刻的他非常希望再次见到那个张扬、狂妄与自信的傅云杰。
这样的傅云杰让他莫明的心疼。
柔和的喜烛下,红色的喜床上,傅云杰和范阳澈并排躺着。
温馨的气氛弥漫着。
范阳澈僵硬着身子,很努力地让自己忽略胸前那横过来的手臂,忽略从身旁之人传来的淡淡幽香。
原来躺在自己喜爱之人的怀中居然是如此幸福之事,她用没受伤的右手更用力的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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