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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了之后,苍苍就更加兴奋:“萧大哥,萧大哥……那些官兵已经全乱了,咱们要赢了!”
笑着应了一声,萧焕微顿了一下:“苍苍,你什么时候改口的?”
仿佛是不知不觉地,苍苍口中对萧焕的称呼已经从“喂”
“哎”
“那个谁”
,变成了“萧大哥”
。
苍苍难得的不好意思了一回:“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叫你‘萧大哥’的!”
略带尴尬的回过头去,却正好撞见了一双含着笑意的黑瞳。
被取笑了!
苍苍立刻明白过来,脚下十分熟练的踩住他的脚趾:“我从明天起开始叫你臭鸡蛋!”
那双明亮眼睛中的笑意更深,苍苍怕他接着说出什么话来,腰却被一只手轻轻揽住了,萧焕笑:“是时候撤退了。”
淡青的身影从山坡上掠下,展翅的孤鸿一样,穿过浓烟,准确地落在一匹受惊空跑的骏马上。
“商骑尉,回去告诉你施州卫的郑克勤,叫他自己到京城领罪!”
淡然却清晰的声音从烟雾后传来,马蹄声渐行渐远。
商友胜握着手中的长枪,愣在当地。
刚才那个身影从天而降的时候,他敏锐的觉察到这个人一定是这帮人的首脑,撇下战得正酣的对手,横枪就扫了过去,满拟将那人一枪扫下马。
他的枪并没有放空,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兵刃已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然而就在下一瞬间,灌注在长枪上的劲力却突然不见了踪影。
是,就是不见了,他的力量如同击在了一团虚空之上,然后,消散无踪。
“回去告诉你施州卫的郑克勤,叫他自己到京城领罪!”
那个低沉淡漠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商友胜猛地打了个寒颤:那个人居然一口说出了自己所在的卫所……正三品武义都尉郑克勤,正是大武施州卫的指挥使……
等商友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四周的浓烟已经散去了大半,借着地上火把的光亮,他看到自己的马前,掉落着一面乌黑的铁牌。
毫不起眼的外观,却雕刻着象征帝王的火焰朱雀图案。
御前两营,令到如旨。
御前侍卫两营的玄铁密令。
目光扫过满地散乱的车马和灰头土脸的士兵,商友胜抬手抹了把脸:兴许这次……不用掉脑袋了。
骑马穿行在密林当中,苍苍兴致依然高昂,双手抓着萧焕的衣襟:“骗我说你接不下来,那你刚才一指头过去,把那个大矛弹开了算什么?还有,还有,你既然有令牌,干嘛不直接叫那些兵掉头去赈灾,还领一帮人去抢银子这么麻烦?”
又一次被问的有些头疼,萧焕尽量简短的解释:“弹不弹得开跟接不接得住不一样……那是调人的令牌,不是调兵的虎符……”
如果能真如苍苍说的那么省力,他怎么会费这么大周章收复这群山贼去劫官银?
大武的军队调度,除非是手持调兵虎符,要不然就要一级一级的上行下令,如果不是上级命令,或者拿出传国虎符,无论是什么官员,都休想调动一兵一卒。
就算是令如圣旨的御前侍卫密令,可以调一员大将进京,却不能调一队士兵改道。
苍苍也不知道是明白了没有,咯咯的笑着不依不饶:“说谎,骗人,装高深!
差劲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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