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们养的狗依到岳江远身边来,很亲密地舔着他垂下的手。
岳江远毫无意识地习惯性摸了摸它的头,推开,继续说:“没关系,我自己来关。”
声调已经完全冷下来。
说完他就大步走到电视前面,用力地按下开关,再顺手扯了音响线。
这短短的几秒工夫他已经完全准备好,连深呼吸都不用,转过身,平静地说:“我假设你现在这个姿态,是说明你想谈谈。”
惠斯特盯着他,面无表情,声音同样冷静,甚至冷淡:“也好。
我想这很必要。”
可是接下来谁也没有开口,一个站在电视旁,一个坐在沙发上,冷冷地对视,就是不开口。
“我记得我们约定过,彼此不追问过去。”
岳江远甩出沉默对峙后的第一句话。
惠斯特起先还维持着刻意的冷漠,听到这里,眉头一紧,接话说:“我以为说谎的人在被真相大白之后要么强辩推脱,要么大方承认,你是哪一种?”
岳江远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来:“哦,原来你可以在一张碟片里察晓一切真像。
抱歉,我真是低估你了。”
“哦,原来你说的都是真话。”
惠斯特也不无讽刺地模仿着岳江远的口气。
“你既然下定结论,何必多此一问?”
惠斯特闪开目光,又立刻转回来,正视着岳江远说:“我有事想问你。”
岳江远微笑:“我说谎成性,不保证会说真话。”
“随你。”
惠斯特再次皱眉,沉默了片刻,又重复一次,“随你。”
岳江远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继续微笑。
“当年那个片子里的人,也是你吧。”
他问的问题毫无来处地突兀,但是岳江远听懂了,微笑始终保持在同样的弧度,他点头:“没错。”
虽然是意料中的答案,惠斯特还是愣了一下,愤怒之外,失重感开始冒头。
本来这一句答案给出,一切昭然若揭,他不再需要问下去。
可是不知为何,接下来那句话几乎是不经思索就脱口而出,彷佛这才是主人真正的心意:“在印度的那个女人,也不是你男朋友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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