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江远倒是镇定自若,对惠斯特的诧异不以为意,一边倒酒一边说,“我离酗酒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所以决定在惹出更大的事端之前戒了。”
“……我记得你们有个说法,”
说到这里惠斯特忽然换成了中文,“‘过犹不及’,是吗?”
听到这里岳江远抿起嘴,似在隐藏笑意:“是有这么一说。
不过你是第一个我知道的不赞同戒酒的大夫。”
惠斯特放下刀叉,说:“不,这和医学意见无关。
既然你能如此干脆地戒酒,说明至少还没有到成瘾的地步。”
“又要开始当兼职的心理大夫了吗?”
“不行啊,这样未免太不知趣了。”
这顿饭两个人都吃得很少,一直在聊。
岳江远今天似乎一直保持着好心情,说话比平常都要多。
很快两个小时就要过去,所有的菜早就凉了,而他们也早就不再吃了,话语慢慢变少,彷佛一问一答之间都充满了探究和考虑。
惠斯特给自己倒今晚的最后一杯酒时,忽然听见很低的一句话,口气虽然从容不迫,但听到他耳中,却像是曲曲折折徊转入耳。
他听见岳江远说:“你的那个提议,至今还生效吗?”
惠斯特抬起头来去追岳江远的目光,他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飞快地转开脸,彷佛是要徒劳地掩饰接下来的窘迫和失望。
然而他又很快地转回脸来,目光清澈——那是惠斯特只能徒然想象的而从未属于过他的时光——“为公平起见,你也可以拒绝我。”
思索片刻,岳江远摇头。
灯光明亮,白晃晃的光让两个人的情绪动作都能难隐藏,惠斯特注意到岳江远绷起来的肩颈一线,他淡淡地说:“这样你就不会再开口了。
我不想和你扯平。”
岳江远笑了一下,却不是出于放松。
这种情绪惠斯特并不懂得,因为岳江远忽然走近的动作已经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
岳江远的手搭上惠斯特的肩膀,含笑的目光飘下来,语气中恰到好处的一丝颤音,听到惠斯特耳中,就是紧张未消:“大夫,你是真的不会拒绝人么?”
“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惠斯特握住岳江远空着的另一只手,问他。
“因为我脾气古怪,不可预测。”
“这不是好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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