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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再次因为情绪上的抵触而僵硬,只见岳江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嘴边隐约有个扭曲的弧度:“这是我为什么有的时候讨厌医生。”
说完他脱下上衣,背上的一大块淤青很明显,但并非是新伤。
对着有些吃惊的惠斯特,岳江远的反应几可说漠然:“上山时不小心摔到的。”
“所以你今天才下山看大夫。
你应该……”
惠斯特的话背岳江远不耐烦地打断:“昨天痛得更厉害,只是你醉得没能发现。
如果你要开始给我上病理课,不必了。
出去。”
见到惠斯特没动,岳江远这才露出冷漠和讽刺兼而有之的笑容:“抱歉,我醉到忘记这是你的房间了,该滚的人是我。
晚安。”
岳江远别开脸,再不去看惠斯特。
他弯腰去捡衣服的动作有点迟钝,还差点把惠斯特的外套也一并捡起来。
灯光下他上身的轮廓线被星星的汗意映得略微发亮,每一条线条都显得异常舒展。
当他直起腰来时,惠斯特已经挡住他的去路,吻顺着颈项留在肩膀上,如果岳江远醉得不是那么厉害,也许他能听出言语中极为谨慎的紧张来,但是此刻这个低沉的声音是他最好的止痛片:“我以为我已经积极响应你的提议了。”
第二天早上惠斯特醒来时发觉岳江远已经醒了,睡在床的另一侧的最边上,双目炯炯盯住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惠斯特盯着他看了许久没有觉察。
惠斯特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却想不到打完招呼之后该说什么,索性也静着,暗暗做着打算:昨天白天他一直想的是找到岳江远,和他谈谈,以期能开始一段稳定的关系。
但昨晚之后,事态的发展已然超过预期,却不知道是不是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而去。
思量再三,惠斯特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岳江远,我们谈谈吧。”
听到声音岳江远转过目光来。
昨天下半夜他的酒意已经退去,此时目光清澈而平静,就是声音不知怎的有点嘶哑:“你醒了?”
“醒了一会儿了,看见你在想事情,没做声而已。”
岳江远哦了一声,然后说:“我一直在等你醒,既然你醒了,我也该回去了。”
惠斯特忙抓住他的手:“既然我们两个人都没醉,又没有其他人在场,我们应该谈一谈。”
岳江远怔了一下,接着坐起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似的:“你想说什么?”
惠斯特还在考虑怎么措辞,岳江远看着他的表情,居然微微笑起来:“不要告诉我,你要说的是想开始一段稳定的关系。”
“呵,还真的是。”
岳江远很有趣似的盯着惠斯特,“别开玩笑了,这两个晚上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到此为止,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只是顺着你昨天晚上的提议延伸一下。”
惠斯特倒是很镇定。
“哦,是这个。
好,如果只是这个意思,倒是个好主意。
我们应该怎么开始,早安吻吗?”
“你先去医院给你的背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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