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很能领会小河的绝望,颇为自责:“我是有事耽搁了,小河你带我去见你弟弟。”
小河笑道:“没关系,只要婆婆能来就行。”
他喜出望外的带着昆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那是荒野中的一棵歪脖子老树,小河蹲下去用手指在树壁上敲了三下,又起身踹了两脚,又搞了半天神神叨叨的仪式。
昆山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他,心中暗暗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
小河紧张的拉起昆山的衣袖,抬眼看着昆山,昆山点头,拉过他的手,小河只觉这位婆婆的手当真是温润如玉,竟有产生几分羞涩,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那么阿尼多破也。”
话音才落,二人已经进得树洞里去了。
树不过是个障眼法,里面的空间远比一棵树要大的多,墙上无数火虫罗列,将空间照亮。
内设石桌,石凳,石床。
石床上青缦半垂,透出床上蜷缩着一个少年。
昆山掰过少年的青白若霜的脸,见他已经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昆山问。
“弟弟小起就病恹恹的,几乎没有下过床。”
昆山道:“他是凡人。”
“弟弟是小时候捡来的,的的确确是凡人。”
昆山道:“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续命,不过代价太……”
她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她听到了穿上的少年虚弱的喊自己的名字:“昆山。”
那声音极细,修为不到的小河即使站在一边也听不到,可是听在昆山耳中,却如惊雷。
一个几乎没有下过床的人能喊出自己的名字,难道他是?昆山跪下来,俯耳倾听:“你在喊我?”
“昆山,你终于来了。”
昆山问:“你是谁?”
“我就是那能砍山劈海,斩日逐月惊天地泣鬼神绝世无双的……”
他气若游丝,进的气有,出的气无,却也不能委屈自己少冠几个形容词。
昆山听的心惊肉跳,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么牛逼的朋友。
那壁的人终于吐出了自己的名字:“刀灵。”
昆山迅速反应过来惊道:“破落刀?”
“我用了三千年终于聚起人形,但人形承受不了我刀灵的魂魄,我怕时日无多了。”
昆山道:“破落,我带你走,将你重新装回神刀里去。”
昆山将法力一点点注入到他的身体内,待到他脸色稍缓,将其横抱而起。
“小河,我要带他去治病,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小河:“啊?”
“待会儿,我会派人过来接你和你的族人。”
“啊??”
昆山不容小河反对,抱了破落飞回寒新,一路之上破落偎倚在昆山怀里虚弱道:“昆山,他没有魂飞魄散。”
昆山一下子没抱住,将破落摔在了云上,差点滚下去。
昆山道:“破落,你在说什么?”
破落躺在云上翻着白眼道:“紫金剑是正义仁慈之剑,它只会除奸除恶,沧浪思过千年,有罪,但罪不至魂飞魄散,于是紫金剑那日背叛了暮沉,诛灭之时,偷偷的将沧浪的一缕残魂装进了剑鞘,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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