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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谁才……是他缠着我,我无意的,对不起师父,我该看到那张图就把这些告诉你。”
师父几乎是立刻答我:“不,这些话你该私下里对我说。”
说完又皱眉:“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起过此事?”
我立刻摇头:“没有,谁都没有。”
师父明显地松了口气,再开口时将一只手放在我头发上:“我知道了,此事你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若寻得皇孙,我自会派人将他送回京城去,你无须多想了,去睡吧。”
师父一番叮嘱,说完就站起身来,明显是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对话,我听得明白,得罪皇族是大事,说不定还是死罪,师父这样说,就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让我出现在那位皇孙面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只当这营中没有我这个人。
但是……
我迟疑地走了两步,又回头,师父仍立在原地,却并不是在看我,只有一个低头沉思的侧脸,眉眼间全是忧虑。
我突然鼻酸,竟不敢再看下去,更不敢再走回去告诉他我无知之下已让那皇孙知道了我是谁的徒儿。
我快步回到自己的小屋,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连头带脸地蒙了起来,想到师父疲惫脸上的那个忧虑表情,前所未有的唾弃了我自己。
睡着后却做了梦。
梦里还是我很小的时候,整个世界只得白灵山那一点点大,师父回京城探亲,半月的时间于我如同地老天荒,什么都不要做了,只知道一日日抱着膝盖坐在入山的那条小道边等着,一直等,太师父怎么叫都不肯回。
太师父无奈,最后蹲在我旁边撑着下巴说了声:“你这孩子,真是死心眼。”
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是死心眼,执着一个人又不是执着全世界,我知道师父会回来的,他永不让我失望。
只是师父一直都没有回来,那是第一次我离开他如此之久,久到我觉得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在小道边日日清晨到日落地坐到第十日,前所未有的伤心绝望,以至于连哭都忘记了。
或许四五岁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原本就不确定什么是属于自己的,手中的任何东西被拿走了都会伤心欲绝,就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我在梦里都记得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师父在第十五天的时候出现在小道尽头,那是白灵山的清晨,薄雾笼罩在浓淡绿色之间,路的石面上都是湿漉漉的,少年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雾气当中,像是因太过想念而生的幻影,全然没有真实感。
但他是真的,大步奔到我面前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后来想想,师父定是连夜赶路才会在清晨上得山来,头发上沾了晨露,连睫毛都是带着湿气的。
我扁扁嘴,还未说话就委屈得哭出来了,十几日的伤心恐惧流了满脸,师父眼里流露出温柔之色,也不多安慰我,只在我面前蹲□来,说。
“回去吧,师父背你。”
我记得那么多,所以在梦里都等得信心满满,只是这一次无论小小的我怎么等,小道尽头就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我挨了又挨,终于等不下去了,起身自己走下去找。
小道相比记忆中的漫长许多,怎么走都走不到底那样,我仿佛迈过无止尽的台阶,最后却听到水声。
不是山中常有的溪水潺潺,只是水泼溅在地上的声音,我再走两步,眼前突然出现师父的背影,却是成年男人半裸着的后背,线条优美强硬,水流过处闪闪发光。
我突然惊醒,睁开眼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砰砰的仿佛要从胸腔里跃出来,脸上滚烫一片,眼前摇来晃去,只是那个背影。
师父不是少年了,他已成了一个驰骋疆场的大丈夫大将军,而我也不再是一个懵懂小孩,我在这一刻突然明白过来,眼前像是开了一扇门,门里是光芒莫测的另一个世界,充满了我陌生却无比向往的一切。
我现在知道,我这样千山万水地只想与师父在一起,不是因为是他把我养大,不是因为我离开他便不能活,而是因为我爱他。
太师父说得对,我就是死心眼的,执着一个人与执着全世界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因为我所执着的那个人便是我的整个世界。
从这一日开始,我就变了许多。
再不能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地挂着师父撒娇,因为离他稍稍近一点的距离,我便会心跳如鼓两颊生烫,觉得自己心底的那个梦境已经被剖开在白晃晃的日头下了,任谁都可以看到。
我在自己这一生最初开放的情窦中乱了阵脚,懵懂知道了一些,又觉得还是无知的更好。
若是无知,则可大方地拉住师父的手,让他按在我的心口上,用最简单直白的语言告诉他——师父,我看到你心跳得厉害。
但现在只是想象这样的触碰,我的脑子便一片空白。
就连那些粗心大意的男人们都发现了我的异样,韩云特地来找我,问我想不想与他一起出营,附近的山里有梅花鹿,罕见的漂亮,徐平也是一起来的,在旁边补充:“也可以猎兔子,跟去它的窝里,抓几只活的小的,不要弄死,带回来养,看它们满地打滚,有趣得很。”
声音哄诱,像是在哄很小的孩子。
我几日里都挣扎在自我鄙夷与强烈克制的深渊里,说不出的精神疲惫,听了只是恹恹地摇头,一点兴趣都没有。
到了晚上师父来了,笔直走进我屋里,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微微皱着眉。
我被他的手掌一碰,就连脊梁骨后面的皮肤都起了战栗的感觉,又不想他看出来,低了头就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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