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走廊上碰到钱海宁,见他神情纠结,欲言又止,吕品瞅瞅他问:“钱海宁你最近怎么样?”
“常规审查了几天就出来了。”
钱海宁说完这句就没了下文,看看吕品欲言又止,吕品左右看看,问:“你在这里等人?”
钱海宁摇摇头,瞅瞅杨焕又问:“你……知道审查结果吗?”
他咬着牙,声音极低极低,吕品一愣,摇摇头道:“还不清楚,那边审查的人一溜烟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呢。
你没事吧?我也还好……头几天查得严,后来景总工可能……”
杨焕在身后一声冷笑。
吕品回头望望杨焕,又看看钱海宁,气氛诡秘,空气凝结,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钱海宁的眼神彷徨怅惘,像失去生存支撑的力量。
形势的急转源于袁圆的自首。
就在景总工来见吕品的同时,袁圆自首是她从高工的电脑里窃取了航空器的装置图,回报是几个月前她母亲移植的那颗肾脏。
吕品完全无法消化这个信息——这些天她一直想着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一直觉得“间谍”
二字离自己很远,一定是其他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究竟是哪里,她不知道,那是审查人员的事,和自己没关系。
怎么会是袁圆,为什么会是袁圆?
杨焕显然在接她之前已经知道这一结果。
相对于吕品的震惊、钱海宁的难过,杨焕的反应十分冷淡——他和袁圆并无特别交情,加之此次审查令Memory停止访问24小时,给公司带来极恶劣的影响,他揍人的心都有了,哪来的时间震惊和难过?尤其现在钱海宁和吕品同一情怀共同伤感,更让杨焕觉得无比刺眼。
钱海宁很艰难地在忍着些什么,双肩微微抖动。
吕品赶紧打电话给景总工,没有人接;再找高工,电话倒是找到了,情绪却极低沉,只说事情还在调查当中,又连连跟吕品说对不起。
最后一个电话拨给周教授,也是刚刚接到消息,说是他送到北京的一个学生出了事,具体原因却不知。
听吕品说是因为当时有商业间谍机构以一颗肾脏的代价,诱得袁圆将部分装置图窃取出售,周教授只叹了一声:“这孩子真糊涂。”
这厢吕品和钱海宁正忙着打探消息,杨焕却冒出一句:“你住的这间房是配给袁圆的吧,我看你还是尽早搬出来,免得再惹祸上身。”
来来往往的有些其他学校外派过来的人员,相熟一点的过来安慰两句,不熟的则赶紧绕道,似乎还在指指点点些什么。
杨焕早就有意让吕品和他一起出去住,只是这一时半会不好找房子,主意还没出口,已有酒店的工作人员找过来:“您是吕老师吧?景教授昨天派人过来给您订了一间房,让您暂时先住进去。”
吕品一时就有些感动,没想到景总工这时候还替她考虑到这点问题,杨焕只得怏怏作罢。
安顿好住处后,吕品又和钱海宁四处托人打探袁圆的消息,吕品猜想高工那边如今肯定也受到牵连,不便打扰,只得从其他地方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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