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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止洗了澡出来,电话铃响起来,他叫了声“妈妈”
,接着汇报起蓝宁不在的时候,晚饭吃了点什么。
蓝宁不消猜就知道是自己的妈妈。
关止抱着电话和万丽银讲的热络,把最近的股票行情也分析了一遍。
后来大约电话传到了蓝森手里,因为关止的话题转到空话许多的奥巴马身上。
一通电话说足半个小时,都不必蓝宁接过去打一个招呼。
蓝宁就看着他讲电话,句句都贴长辈的心,嘴巴像抹了蜜。
万丽银以前讲过:“小关这张嘴,连树上的麻雀都能哄下来。”
蓝宁还嗤之以鼻:“他嘴巴上又没挂菜青虫。”
菜青虫是有害健康的,因此关止嘴巴上抹了蜜那是一定的。
他讲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慵懒,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但表情又无比认真,把肉麻的话说的那叫一个真诚,连表情都帅气至极。
蓝宁怔怔看他看到他把眼神调过来。
关止挂上电话,人凑了过来:“你妈让你给我做冬瓜虾皮汤,夏季却暑。
你爸要到当当订几本棋谱,你改天去下个订单吧!”
蓝宁听了撅撅嘴巴。
关止往她唇上亲了一亲,用手环住她的腰。
蓝宁顺势舒舒服服把他的肩膀当枕头。
她讲:“你妈对皮影在行了不是一点两点。”
关止点头:“她年轻的时候,是大队里的文艺尖兵,专门演皮影戏。”
“你爸在那时候遇见你妈的吧?”
关止一愣。
蓝宁把手绕到他的脖子上,他便继续讲了下去。
“知青嘛,都有几段浪漫事儿。
我爸年轻的时候会唱歌,也会唱戏,给《红鬃烈马》配唱薛平贵。”
原来是这样。
光影上头的王宝钏恋上薛平贵,光影下头配唱的城里文艺男和乡下手艺女对上了眼。
关止说的不多,蓝宁听了一个大概也能明白,明白以后只能在心底唏嘘。
多么遗憾?
时过境迁,寒窑中的美好时光不过那么短,一到富贵温柔乡里,什么都变了。
蓝宁突然有了些冲动,她抬头问关止:“奶奶的生日宴,预备怎么搞?”
关止说:“二哥那个圈子里的朋友热衷慈善,有人出了个主意,要办个私人的小型慈善晚会,请一些社交界的熟人,筹集些款项组织个关于民俗之类的民间展览在世博会之前展出。
他们那些人嘛,就爱玩这套,不过还是有益社会的。
借这个由头给奶奶办生日会,既不算咱们自己家乱铺张,也让奶奶不好拒绝爷爷的这个建议。”
“你二哥资源老多,而且还会兼容并蓄,开源节流。
他真的想的挺周到的。”
关止笑着吻她的短发。
蓝宁若是要精明起来,细枝末节都能看出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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