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止指了指白旗子,蓝宁点了点头。
她去流水边洗了手,顺便又洗了一把脸。
这里空气好,流水清,蓝宁在流水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眼睛红彤彤,比的上兔子。
其实脚不是很疼,但是眼睛却是这么红,那三个大男人是一定看到了的。
蓝宁很窘,坐在流水边的大石头上,拿出化妆包,仔仔细细补了一个妆,把蜜丝佛陀粉色胭脂在脸上细细抹开,又涂了同色的眼影,一照,起码嫩到十几岁,虽然遮了些眼睛的红。
她叹口气,还是不善伪装,用流水把妆容洗干净,简单上了一个隔离霜,涂了下口红,才进了小饭店。
那间小饭店真是小的不得了,里头只有几张老方桌,关止等人选了靠窗看得见竹海的位子。
不过这里的菜不是顶好,一色的素食,都是店家自家种的,胜在一个新鲜脆口。
店家也有腊肉供应,口感偏干,关止尝了一口就放筷子了。
好在梅绍望还点了三峡老窖,酒水比较正宗,四个人干脆就喝了酒。
蓝宁问梅绍望和岳平川:“你们怎么也来了?”
梅绍望答:“我们饭店在这里有个养殖基地,坝上牛羊质量好,不比内蒙的差,价格还便宜,我们的那招牌菜孜然羊骨和牛柳粒就靠这原料好。”
蓝宁抚掌:“原来你们早从第三产业跨越到第一产业了。”
岳平川笑:“垂直整合体系,‘三星’的看门绝技,你们关止推崇备至。”
蓝宁歪着头看着关止,他喝两口小酒,尝两口蔬菜,就是不开口。
梅绍望也看着关止:“我老早叫他再来看看,也是当年一起为之奋斗的事业,他就是不肯。”
他讲完,眼神颇暧昧,瞅完蓝宁又瞅关止。
关止一本正经对他说:“我们早想到坝上二度蜜月,这回老罗和老梅肯出差旅费,不来白不来。”
蓝宁笑说:“是是是,我们是粗放型经济家庭,还是要勤俭节约的,有老板们赞助,再好不过。”
梅绍望和岳平川齐齐说他们是“一对活宝”
。
后来便只是插科打诨互说家常了。
这一顿的菜不是那么好,就是吃一个山里菜的新鲜,只是酒喝多了。
蓝宁喝的时候没注意,最后结账的时候,把梅绍望手里的一张一百看成了两张,还以为他不小心多给了钱,死活拉着没让他付,最后还是被关止拉开了手。
但她又不算太醉,也许是下山途中被山风吹出了三四分的清醒,还对开了车要送他们的梅绍望报出了自己住的旅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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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止礼拜六早晨打电话到莫北家,非非接的电话,过程如下:
关止:“莫北在家吗?”
非非:“莫北啊,不在家。”
关止:“大好礼拜六的,莫律师忙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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