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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快乐吗?她以为,她的余生都快与这个词绝缘了。
是的,快乐吗?你能否认刚才的愉悦是不快乐的吗?你能否认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快乐的吗?你能否认你的内心深处是喜欢的吗?
你拒绝幸福,却不能否认快乐。
而幸福,实在是一个太虚妄的词。
快乐,只要快乐就好。
她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有些愣愣地看着他,眼睛与眼睛的距离那么近,近得可以透视彼此灵魂。
是的,她是快乐的。
她的身体先于灵魂背叛自己。
她听得见毛孔欢呼的声音,听得见心脏的跳动节奏,听得见脸颊的皮肤迅速染上的嫣红,那抹红也在矜持地欢呼着。
“我们以后,就这样,好不好?”
她听得清他说的每一个字,无关那三个字,却像一句天长地久的承诺,重于泰山,在她的心尖重重地一震,有什么东西遗失了,有什么东西完全了,有什么东西安稳了。
她知道,那句话,每个字,分开看都毫不离奇,可是此时此刻,和着那低沉的音调,犹如重斧劈山。
她的灵魂裂开细缝,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光渗透了进来,又如鸿毛之轻,飘飘然在心最柔软之处轻轻掠过,喧嚣的、世俗的、繁杂的,都不存在了,只有那声音,只有那声音轻抚过灵魂带来的安慰。
情话,是有魔力的。
因为沉溺,因为抗拒,因为迷惑,因为沉醉。
醉了,才会醒。
而醒来之后,她依旧带着宿醉后的痕迹,是的,他昨天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在许她一个天长地久,像是灵魂的一次裸奔,无关仇隙,无关恩怨,无关昨日之重重。
可是,又怎么可能?
理智缓缓复苏,开始了天人交战。
陆东皓回到市区之后,就接到了白昭的电话。
“哥,柬埔寨那出了点麻烦,可能需要你亲自去一趟。”
这是他计划之外的出行,虽然一开始他想过,这次与符将军的谈判或许真的需要自己亲自出马,但因为种种原因,他耽搁了下来,又寄希望于白昭能妥善处理好与符将军的关系,毕竟多年的合作不能说断就断。
而在他的设想里,虽然把西南这条线交给Maro是迟早的事情,但这是建立在他能保障麾下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而不是现在被Maro横插一刀。
“符将军说如果你不能保证这条路线的安全和畅通,他要重新评估跟你的合作。”
白昭在电话那边说,“或许,符听到了点什么风声。
我们目前的处境很尴尬。”
陆东皓没有说话。
即使前面事儿局,他也没有退路。
这是一个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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