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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已开进了心湖苑,凌千帆这样一哆嗦,该踩刹车的时候差点去踩了油门,暗中腹诽了方非尽一句后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种肉麻的话你还是回去对你那位苏小姐讲吧,浑身没有四两肉,你还真是个死心眼……”
方非尽颇不服气地回击:“你这种阅人无数的人,是不会了解这种感受的!”
听方非尽这样意有所指的讥刺,凌千帆微微一哂,三分不屑七分玩笑地说:“所有的花花公子都曾经是纯情少男!
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的!”
口里和方非尽开着玩笑,凌千帆的脑子却一点也没闲着,原以为他那个挂名表弟性子硬,所以才来劝方非尽,没想到这个小孩认死理,跟他玩起了痴心情长剑的把戏,事情大有复杂化的趋势,凌千帆郁闷得都想买块豆腐撞了算了。
“打网球?上个月买了一对Wilson的石中剑,要不要试试手感?”
好几年没摸球的方非尽被凌千帆杀得落花流水,才两个钟头凌千帆便兴味索然:“非尽你怎么搞的,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你以前和我是一个校队的——”
方非尽无奈地摊摊手,凌千帆颇不满意:“找个时间挑两盘台球,美式英式随你定,你要是再像今天这么敷衍我,我跟你没完!”
方非尽双手合十地给他赔罪,脸上分明一点诚意也没有,明显的心不在焉,忽然手机又响了,方非尽精神一震,火速从刚刚脱下的外套里掏出手机:“喂——”
电话那头苏晚颓丧地倒在床上,隔壁贝菲正兴高采烈地打刚刚买回来的单机版RPG游戏,隔着门传来悠扬的曲调,更显得她的声音无力而空洞:“非尽,有点事要跟你说。”
她顿了一下,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声音低迷喑哑:“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
她忽地又自嘲地笑笑:“我现在都有点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了。”
方非尽一时哑然,许多话不知道从何说起,直觉她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却不得不顺着她的话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还文绉绉的呢,你直接说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就得了?”
苏晚忍不住嗤了一声,方非尽这样想方设法的不让她难做,反而让她更不好意思了,刚刚酝酿好的辞职申请又缩回了肚子里。
沉默了半天,那边方非尽喂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决定这事还是明天周一和他当面谈要好一些:“没什么,刚想问你是不是被你爸爸毒打了一顿要不要我明天送黑玉断续膏来给你刮骨疗毒……”
“苏晚,少幸灾乐祸——,”
方非尽恨得牙痒痒的,想起家里的老爷子,心里又凉飕飕的,虽然猜到苏晚可能有什么别的事要找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追问下去了,那边凌千帆又一脸揶揄地瞅着他,想着反正明天也周一了,不如明天再说,于是草草收了线。
手机扔在一旁,房里没开灯,苏晚睁着眼,却好像在做梦一样。
眼前晃动的,尽是上午在鉴心明珠遇到的那个人,原来不是自己说死心,就真的能死心的。
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她和他只是缘分太浅,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他会有更好的幸福……也曾经想过,也许有一天会和他在街头偶遇,碰见他带着老婆孩子,他们或许会擦肩而过,也许点头问问“你还好吗,”
然后给彼此一个浅淡的笑容。
甚至……甚至她会有一点私心,也许他心底总会有那么一个角落是放着她的。
无论如何,她到底是他的初恋,男人也会和女人那样,记得自己的初恋么?
这样的想象,总是浅尝辄止,因为她不敢继续,如果继续下去,她怎样解释……怎样解释他再不曾联系她的事实?如果继续下去,她怎样解释她离开不过几日,他的手机号码便停机不再使用的事实?如果继续下去,她怎样解释她回去找他的时候,他失去了所有踪迹的事实?她再回到费城的时候,他租的房子已经转租他人,到商学院去查Francis江这个名字,得到的结果居然是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有时候她甚至会想,这一切难道是她的幻梦一场么?他失踪了,杳无音讯,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从头到尾他不过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他们俩在一起许多年,她知道他会弹钢琴,知道他美式台球是一流高手,知道他喜欢吃浇了桂花汁的蜜制莲藕,知道他不喜欢说话,知道他喜欢斜着眼带着一点狡黠地看着她,知道他其实很聪明只是不爱在学习上用功,知道……
最后忽然发现,除了他这个人,她不了解其他的一切,唯一一个她认识的亲戚是他的爷爷,也在他们读大学的时候病逝了。
于是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如同一个幻影。
曾经在午夜时分醒来,窗外的明月光照在她身上,明月光,照地堂,那样远,却又那样清晰,仿佛某个人的眼眸,曾经这么近,最后那么远……她真的认识过这样一个人吗?他真的存在过吗?
也曾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她和江上白还在梦泽镇,他们在各自的屋顶上铺着凉席乘凉,夏夜里有阵阵的清风,远处有声声的蛙鸣,还有那个长眉细眼的少年,作势要跨过两家墙壁之间一米余长的间隔跳到她房顶上,她惊骇地喊道:“上白,别跳,危险——”
他脚步伸出时掉了下去,她扑到墙边往下看,却没有他的踪迹了……
从这样的梦里醒来时,她不住地问自己,那个在夏夜里偷偷跑到她家屋顶,趁她半醒不醒时突然凑到她面上吓她的少年,真的……不是她另一个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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