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又不恼了,眼睛微微眯了,她也是妩媚的。
“我早知道藤田——王先生是个爽快人。”
换他迷离了,尽管迅速正了色,但雁飞已看清。
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惟能利用的,也只有这个“色”
字。
薄弱的又丰厚的资本。
当初她规劝陈曼丽不要太痴心,说:“我们的这点资本也只能这样折腾,可不能透支。”
陈曼丽笑说:“我哪里有小谢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啊?”
她自嘲地笑,一个没了身体和灵魂的人,才有这样的本事去骄傲。
展风那种少男情怀的迷恋,对她来说,只是负担。
那眼前人呢?她与他恢复如常的目光相触,较劲,又都看不清对方。
太费力。
雁飞施施然上了楼。
这日本人送镯子给她时,没有说多余的废话。
但她跟着王老板有些日子,也识得辨别一些玉器古董的真伪。
这手镯,绿得温润,戴久了有生气。
是真得好货,也是古货。
她想,她在藤田智也这里并没有失算。
他送了这只玉镯,宣告了某种程度上她的胜利。
她怎么不懂得利用这些在男人心头取得的胜利?
当陈曼丽倒下,她失声痛哭,不顾忌场合。
长谷川朝她又举起了枪。
一个人伸手挡下来,说了几句日本话。
她知道,是藤田智也。
他说完,专注看她。
后来他们把陈曼丽的尸首拖走,罚她跪着当众擦拭血迹。
这是屈了自尊的。
她的心冻住,拿了抹布,用力擦,擦来擦去,抹布上沾着的血迹总是来回蹭到地上,永远干净不了。
泪涌出来又被逼回去,终至在面孔上,也冻住了。
她的面色是僵的,对做监工的日本女人说:“拿个水桶过来!”
日本女人惊了,因她一脸的若无其事,竟真的乖乖送了水桶过来。
她嗤笑。
你硬了,他就软了。
简单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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