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暂时还不能得罪。
脸色一摆:“给我闭嘴,滚出去。”
安嫂子双手叉腰:“怎么着,姑爷你是在我面前显摆威风了?你以为嫁到你们苍家,我姑娘就没有人撑腰了?”
袖子一轮,直接扑上去就对苍嶙山又掐又打。
苍嶙山少年将军,哪里见过这样的泼妇,躲也不是,打也不是,闹得房里吵哄哄。
不多时,有人通报大夫来了,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苍嶙山坐在厅堂,一阵烦躁。
他鲁莽了,居然接二连三的沉不住气。
原本以为依照外面对杜家姑娘的传言,就算他真的把杜青墨折磨得半死不活,她也应该顾着杜家的面子死活咬牙苦吞。
没想到,一夜下来,清醒过来的杜青墨居然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矜持,什么叫做惧怕的对他挑衅,这才真正的惹火了他。
在他原本的打算中,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她死。
他只是想要折磨她,看看她痛不欲生,这才能够消除被逼婚的痛苦。
如果不是为了大局,他何必为了一个女子放弃倾慕的美人,又何至被逼得寸步难行的地步。
他猛地在捶打着桌子,茶壶茶杯发出脆弱的响声,在静谧的屋内意外的震荡得耳膜发懵。
大夫很快的开了方子,苍嶙山看都不看就挥手让人下去煎药。
自己独自站在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脸上阴沉不定。
再一想到方才的萧无慎,他的拳头就不知不觉的捏紧。
晌午的骄阳慢慢的落了下去,苍家诡异而忙碌的氛围中隐隐约约传来一缕断断续续的箫声。
杜青墨在睡梦中不时的锁眉,熊熊燃烧的火焰,冰冷的长剑,一地的血腥,还有那随着腹痛而坠落的肉块,那是她的孩子……
杜青墨感觉自己半伏在地上,摊开的掌心里不停的冒出血珠,逐渐从指缝中流淌了下去,形成了一趟粘稠的血池。
她的父母,她那未出世的孩子都在池中浮浮沉沉,她伸出手想要求救,想要去拉住他们。
可是,太远了,她费劲了力气都无法挪动半分,霍地回头,却看见苍嶙山执着长剑□了她的身躯!
她猛地坐起来,急促的喘着气,手紧紧的捂着腹部。
窗外,那箫声也逐渐平缓低沉,如娘亲轻轻的哼唱,似风似雾,最终飘散了。
杜青墨抹干净一头的汗,有东西直接从掌心跌了出来。
一张纸,杜青墨迟钝的看着那片苍白,半响,才打开来。
上面只有两个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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