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要离开了么?”
弘昼看到杨声在门口犹豫不觉的表情,他友善地笑了笑,没有挡在杨声的面前,他往里走了几步回头说到:“我看先生犹豫,可是落不下面皮?“
杨声低着头笑了笑,他没有点头,但是他没有再往前挪步,原地驻足就表示他默认了。
“先生不说话,那就是了!
“弘昼绕着杨声转了半圈,抬手搭在杨声的肩头,与杨声一同面向门外,”
先生可知道自己与刘钧的区别在哪里么?“现在刘钧还被关在柴房里,嘴巴被耿源堵严实了。
区别?有什么区别,在官家眼里都是乱臣贼子,都是被杀头的命,没有区别。
弘昼能感觉杨声的身体在颤抖,“我猜先生现在一定是钻了牛角尖。
“弘昼低头盯着杨声,”
我知道大乘教是从四川一带传过来的,先生可曾听过金川的莎罗奔叛乱。
那次也是我去的,平乱很顺利,为什么?因为百姓根本不想打仗,他们只想安居乐业,有口吃的便罢了。
大乘教蛊惑的百姓也是一样的,没入大乘教前,他们也是一样的想法。
“
“先生难道觉得断了他人平静的日子,蛊惑善良以谋贪者一恶,这可是善?“弘昼的目光严厉,他盯得杨声不敢抬头,”
先生这般态度,是因为先生是读书人,每个儒生心中自有善恶,这就是先生与刘钧的区别。
“
弘昼说了这么多,杨声还是不说话,脸上露出悲色,他慢慢抬起头,望着敞开的大门,弘昼这么说,他更是无地自容,倒不如这般离去的好。
弘昼用力抓着杨声的肩头,“先生是要逃么?自己种下的恶果,即便从这里出去了,先生看到那些因为曾经被蛊惑而失了心,最后被杀头的人,难道心中不会悔痛么?如若这般,那先生和刘奇那不识孔孟的人等还真是没什么区别!”
“我现在也不过是踏上了邪路的罪人,倒不如被杀头来的干净!”
杨声没看弘昼,只是转了转头。
“呵呵!
杀头?哪那么容易!
莎罗奔有被杀头么?”
弘昼笑着拍了拍杨声的肩膀,“皇兄初登大宝,断然不会对寻常百姓动杀念,即便先生被问罪,也不过是河务工地效力!
然他日工地见曾教罪人,当何处?”
杨声歪着头,他盯着弘昼的目光,但不是他怕被杀头,只是他想知道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呵呵!”
弘昼放开杨声,大步走向屋内,这人已经留下来了,既然留下来,那就好好地干活。
弘昼一边向里走,一边大声说到:“先生一定困惑自己还有何可为,那我要告诉你,多的是了,不妨坐下来,咱们慢慢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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