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幕僚一番话,让裴邵竑心中震荡。
他自是知道如今裴府一门如履薄冰,半步都不能走错。
否则,不管是如今哪位王爷继位,裴府面临的都将是灭门的惨祸。
如此,他便只敛了神色,对裴湛道,“父亲可有什么嘱托?”
裴湛见长子能掂清轻重,便也缓了面色道,“如今宋将军虽兵败,但他也确然是庐陵王之臂膀。
这也是个机会,若能将他劝服,成事的机会便更足了一些。
你这次返回庐陵,便想法子去探探他家中的底细,若能以此为契机,寻到机会便试上一试。”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无论如何,万事皆要小心。
你在北地虽也曾独自领兵,但却从未率领这般大军。
遇到战事,多想想为父曾教给你的战法,不要莽撞,最要紧的便是记住了,不可轻敌!”
裴邵竑听着父亲最后几句的叮嘱,心中倒是暖上许多。
此时便起了身,对着裴湛躬身一礼,沉声道,“儿子必会小心谨慎,请父亲放心。”
裴湛这才点了头应道,“如此,你便领着五百精兵,今日亥时便出发吧。
若是顺利,半月之内,便能抵达庐陵。”
又道,“若有为难之事,便去寻三殿下,他自会给你安排。”
裴邵竑领了命,自先锋营中亲点了五百精兵,便在亥时趁着夜色,向着来时的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便是在此同时,庐陵王府内,庐陵王正沉着脸面色听着门下谋臣的话。
“王爷!
东路军比之西路军丝毫不逊,甚至兵力更足,却在北直隶那般一马平川之地被伏击,可见事有蹊跷。
再者,监军刘大人也曾提及,当初扎营之时,熊将军也曾提起此处不甚安全,宋将军却全然不听执意扎营。
便不是有意为之,却也是极大过失!
如今粮草又被截断,必得再运粮草,这一回,必得慎之又慎。”
庐陵王一把抓起案上镇纸,猛地砸了过去。
只听“吭呛”
一声,那枚上好的水晶镇纸便已四分五裂。
那谋臣见状,只低了头,不再言语。
庐陵王符晖便道,“依你之见,那裴邵竑可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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