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脱力的瞬间,斐忌抓住了他。
精神的痛苦转眼消退,云卿尘睫毛轻颤间,瞳孔有些潮湿,“真狼狈啊……”
斐忌撩开他眼前的湿发,指腹按在他颤栗的唇瓣上,“知道就记住,下回莫要再忍本座生气。”
“你总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生气。”
“你是本座的物件,得守身如玉。”
斐忌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想到他把身子给男人看,他心口那团火就又开始燃烧。
身体皮囊不过是身外物,云卿尘并不看重,但如果这样能哄斐忌,他会记住。
“怎样才算守身如玉?”
“女子规矩。”
云卿尘挪动着靠近斐忌,脸枕在他手背上,气若游丝的低喃,“我懂了,就是发肤都属于你,只给你看给你碰。”
他轻轻亲亲斐忌的手指,“以后,我会守着这规矩,你就莫要生气了……”
斐忌的心逐渐失控,理智尚存又如何,他仍旧是无法冷静。
这个老男人实在满足他的一切控制欲,好以此拿下他!
该死的!
他为何要如此清楚他的算计!
可饶是知道他无心无情,此时想要他的欲望仍在疯长。
从未有人这般完全以他为中心,哪怕……哪怕都是虚假的,但云卿尘的虚假,处处让他沉沦,玩玩就玩玩,他不信,输得是他。
斐忌看着他昏睡过去,俯身,咬住他的唇厮磨,“云卿尘,本座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药熬好了,斐忌亲自给他喂了下去。
云卿尘当真是受了重创,一睡就是两天两夜,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此时外头清风徐徐,低沉幽远的萧声入耳,死寂冰冷的让人浑身惊悚。
他微微抬眼,刚好能透过窗户看见吹箫的斐忌,他穿的随意,只束着马尾,清清爽爽,眉目却隐晦深沉,眉目间依稀还是少年,身上却已经有了成熟男性该有的全部魅力。
可惜了,是个太监。
许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萧声停下,斐忌从外走进来,“醒了。”
云卿尘张张嘴,斐忌给他端了杯茶递过去。
他想接,斐忌不让,非要就着他的手才行。
云卿尘习惯了,凑近喝了两口,干涩的喉咙终于好了些。
斐忌从头到尾一直盯着他,他只得主动开口,“你吹的很好。”
“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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