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不由分说要去扶云卿尘,斐忌眸色骤然冰冷,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冷汗直流。
“主子恕罪。”
云卿尘隐隐记得,他在秦詹那里见过初二,不知道他是否背叛过斐忌。
他奉师命安邦定国,那他和斐忌终究是对手,若能策反,最好了。
斐忌死前那几句悲伤至极的话,让他隐隐有些恻隐之心。
至少这一刻,他不想他们是敌人。
冷风一吹,云卿尘一激灵。
斐忌指尖缓缓挑开外袍,披在了他身上。
温暖瞬间充斥全身,不动声色侵蚀着云卿尘的神经。
这是他在变成人彘的漫长时间里,感受到的第一次温度。
斐忌嗜酒,外袍上都染着酒味,醉人的狠,他感觉有些晕。
瞧见云卿尘愣愣的望着自己,如此专注,斐忌眼底的暗光一闪而逝。
不过是个漂亮的花瓶,亏得他们费尽心思想算计。
如今看来,云卿尘除了这皮囊不错,很是无趣。
看,被那老和尚养了多年,如今单纯的像只兔子。
若是好生驯化,说不定就会言听计从,是把刚刀。
斐忌偏头,指腹从他额头的伤口划过,顺着湿发慢慢下移。
即将碰到后颈的时候,云卿尘一抖,警惕的避开。
斐忌随即拉了拉他的衣裳,“天如此冷,本座就带你回神都好了。”
不急,云卿尘到了他手上,迟早都要乖。
到了督公府时,云卿尘早就昏睡了过去。
这般轻易得到了云卿尘,实则在斐忌意料之外。
往往太容易得手的,常常不会珍惜。
斐忌很快就扔下人走了。
这时候,他更乐意去找些乐子玩。
……
云卿尘做了噩梦。
血天血海,他在千刀万剐中大声质问着秦睿,“睿儿,为师教你十年,你为何如此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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