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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可意无声地叹口气,甄骏实在太自尊也太敏感。
他受不了别人对他品行人格上的丝毫质疑,那怕她与他日久月长的相处下来已经渐渐亲密如家人,却也还是说翻脸就翻脸了。
这样强烈的自尊心甄可意从来没见过。
午饭虽然甄可意做得格外用心,但甄骏却吃得很少。
她竭力挑起话头来想引他说说话,他却惜言如金。
只在吃完饭放碗时说了一句:“以后你不必天天回来给我做饭,我自己随便吃点就是了。”
语气客气得不能再客气,像和陌生人在说话。
甄可意静了片刻,碗筷朝桌上重重一顿:“甄骏,你别没完没了啊!
我误会你是我不对,我也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我也说过没关系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是说过没关系,可你的脸是没关系的表情吗?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那张脸板得根本就是一块铁。
你明明还在生气,为什么要装无所谓?”
甄骏咬紧牙关不说话。
“我昨晚是把你想错了,不过你也体谅一下我行不行?半夜三更我起来上厕所,发现卫生间里有拆开的安全套。
屋里只有你一个男人又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当然会猜想你用它是想干什么。”
甄骏的脸顿时胀成血红,眼睛像着了火似的炽热得灼人。
他霍的一下站起来,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一个旋身走进小房间,再飞快地握着他的飞虹剑冲出来。
甄可意吓了一大跳:“你干吗?”
甄骏哗的一下拔出长剑,剑鞘一扔,剑光一闪如白虹飞出,只听到咔嚓一声巨响,餐桌被他一剑劈成两半。
“昨晚我若是对你有不轨之心——当如此桌。”
这张餐桌是以前程非非买回来的高级货。
长方形,樱桃木镶大理石的台面,美观又坚固,竟也被他一剑劈断。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桌的碗碟跟着遭殃,轰隆咣啷稀哩哗啦的一阵乱响后,桌也罢碗也罢筷也罢碟也罢,全部宣告阵亡。
“甄——骏,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动刀动剑地干什么呀!
这张餐桌很贵的,碗碟也是花了钱才买回来的。”
甄可意正在心疼她损失惨重的餐桌和碗碟,房门又被人敲响了。
她跑去打开门,一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位年轻太太,不等她开口就马上一迭声地道歉:“我知道你先生上夜班,你宝宝也在睡觉,我们这里这么吵很影响你们,我一定会小心不再闹出动静来了。”
那年轻太太要说的话都被她说完了,不好再重复,便伸头朝屋里看一眼。
甄骏正双眉紧蹙地立在餐厅与客厅相连的中间地带,长剑紧贴在身体右侧她没看见,只看见乱七八糟摔了一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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