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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个孩子生下来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与陆祈晨产生关系。
断了的就是断了，我从没想到再从头凝合。
而且，今天乔越也来问我这件事情，我已经表明了态度，说这孩子不是陆祈晨的……是你的。”
“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莫名地给了你一个孩子作为负累。
可是李子睿，我没有办法，我要向前走，就必须有个支撑。
还是那句话，我求你给我的孩子一个身份，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这便是我的所有理由。”
“即便是这样，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回那个家？”
李子睿微微皱眉，“颜希晓，我不是圣母，不是救赎者，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万能的上帝。
有些事情，看似容易，走起来却很难很难。”
“我知道。”
颜希晓抿唇，突然抬头看他，“不过，如果我也犯了第二十一条呢？”
“什么？”
“我说我也发现自己犯了第二十一条，这么一来，你有过的我亦有过，是不是就可抵销？”
颜希晓看着他，缓缓地说道，“李子睿，并不是只有你有七情六欲，我也有，而且不比你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因二十一条需要受到的惩处是凌迟处死，而我，至少要灭九族。”
她的唇角慢慢勾出笑容，“我的罪行，要比你深得多。”
“颜希晓……”
李子睿的眼睛掠过一弯质疑之光，在暗黄的台灯照射下星星点点闪烁，更显得犹疑不定。
她的话仿佛是结成了一个冰块，僵硬地梗塞住他的所有思维，只能被动地，看着那双粲然分明的眼睛。
她唇角微勾，似是为难地微微低头，“李子睿，我觉得我都说清楚了。
如果你还愿意待在这里，那么，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她便黯然转身。
原以为在李子睿面前那么别扭地表露心迹之后，他亦会认同她好不容易才积蓄的勇气。
可是，在她好不容易说出之后，他却已经后退，不给她机会。
其实，在触碰到他眼睛里的游移之后，她便已经心灰。
就在她已经抚上那个门把手之时，颜希晓突然觉得胳膊一痛，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被迫反转向他。
她惊慌地瞪大眼睛，清晰地自那双墨黑瞳眸中发现了自己还未来得及收敛的落寞与惊悸。
却见李子睿唇角一勾，眉宇中那份沉稳与决然再次凝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颜希晓，你说的是真的吗？”
希晓有些茫然，“呀？”
“关于二十一条，那是不是你的真心话？”
他不自觉将胳膊收紧，颜希晓瞬间在他用臂膀支撑间的狭小范围内被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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