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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秘书和那人挨了椅子坐着,头就头的谈了一阵,然后站起来拍着那人肩膀,笑道:“好,不成问题,就是这样,我替你办。”
西门德见是机会了,站起来预备打招呼,可是那仰秘书不曾停留,扭身就走。
西门德只好大声叫了一声仰先生。
仰秘书回转头来,西门德就迎上前递了一张名片给他。
他接过名片看了一看,笑道:“哦,西门博士。”
西门德伸手向他握了一握,满脸是笑道:“神交已久,总没有机会谈话。”
仰秘书道:“尊札我也看见过了。
陆先生很同意,回头陆先生自会向你细谈,请稍坐,等一下。”
说毕,他自走了。
西门德虽没有和他谈话,但是已知道自己那封信,陆先生很同意。
这个消息不坏,在无聊情景中,得了不少安慰,还是坐到原处去。
这时,在座的来宾,已传见了四五位,那个拿名片传人的承启员,始终也不曾向他看一眼。
虽然至少自己已在口袋里掏出表来看了六回,还是不免将表拿出来看看。
已是五点半钟了,在会场上消磨了三四个钟点,到这里来又是两个钟点,提早吃的一顿午饭,这时已在肚子里消化干净。
他觉得肚中那一分饥荒,渐渐逼迫,同时也因为过去在会场上说话太多,嗓子干燥,这样久没有茶水喝,也不易忍受,便二次再站到墙根去看地图。
似乎这主人翁有意为难,直待把这屋子里候见的来宾一一都传见过了,最后,才轮到自己。
当那承启员将自己的名片拿来在门外照一照,说声“请”
的时候,掏表看看,已是六点三刻了。
好在这个“请”
字,也有强心针的作用,立刻精神一振,一面挺起胸脯,牵着衣襟,一面就跟了那位承启员来到了内会客室。
承启员代推了门,让他进去。
那主人翁陆神州,穿了件半新旧的灰哔叽袍子,微卷了袖子,露出里面的白里衣,口里衔了半截雪茄,正斜坐在沙发上,见有人进来,才缓缓起身伸手和他握了一握,让着在对面椅子上坐下。
那主人翁面前有一张矮桌子,上面放了一叠印好的见客事由单子,在各项印字下,墨笔填就所见宾客姓名、身份、事由,及其来见的背景。
陆神洲左手夹着雪茄,右手翻着那叠单子,找到了西门德来见的事由。
先“哦”
了一声,然后向他点了两点头道:“西门先生,我很久仰。
来信所提到的那个工厂计划,兄弟也仔细看过了。
不过现在筹划大量的资本,不是一件易事,应当考量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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