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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喝了。”
他伸手拿走我的酒杯,皱眉道,“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喝了?”
“我本来就能喝,一直假装来着,廖冀东,舒默默是个假模假式的坏孩子。”
我把酒杯拿回手里把玩,灯光下,杯中酒流光溢彩,充满诱惑。
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他看着我,不再阻止。
“今天是我生日呢!
这个方博,连生日礼物也不给我。
也不跟我说一声生日快乐。
他根本就是忘了我的生日!”
我有点生气,其实生气的是千里之外的那个人,一句话也没有,他当我什么人,我为他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流了这么多的眼泪,舍弃了多么不忍舍弃的感情,他却不再理我。
他不是一心想娶我吗?怎么能这样把我扔在这里不闻不问?我过得有多么辛苦他知道吗?我也想要一种十年、二十年、一辈子都不磨灭的感情知道吗?好吧,既然他不再争取,我又何苦这样挣扎!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进酒杯中。
“我送你回去吧。”
廖冀东站起来,来拉我,我乖乖地跟着他起来,捧了衣服往外走。
走到中途,他停了下来,一声不吭看着我,我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心一定也是这样。
“怎么了?”
我含笑看着他问,我的眼泪还挂在脸上。
“我在想我这么把你送回去,会不会后悔?”
他的手几乎要把我的手捏碎,可是似乎自己浑然不觉。
我笑了,“廖冀东,我们都是好孩子,好孩子都是兔子胆!”
我笑得如此嚣张,而又痛苦。
我又想起曾经夜夜盛开的昙花,那么美,是诱惑啊,我想忘了它,它却越来越清晰,是因为喝了酒糊涂了吧?
他呆在那里,转过来看我,那样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成碎片,他一定恨极了我。
“送我回去吧。”
酒劲上来,我有点站立不稳,“我还要去学英语,我要出国了呀。”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衣服扔到地上,我急道:“我这衣服可是名牌啊,很贵!”
可他恨不得把那衣服摔破一般地扔,我气得破口大骂:“廖冀东你这个疯子!”
他狠狠地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坚决道:“我想发疯,默默,和我一起疯吧。
也许我疯过了就会死心了。”
我的头愈发地胀痛,简直要裂开,得裂开释放一些东西才行,否则会痛死,昏头昏脑地想,我疯了该多好,所有的恩怨都忘记,爱恨情仇。
忘了我是颜慕谨的女人,忘了他是陈熙的男人,忘了这一切,该多好。
可我忘不了,忘不了慕谨对我的好,忘不了陈熙夺走了他,我以前逼着慕谨跟我去领结婚证,其实那一张薄博的纸又有何用,锁住我的,是我的心。
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我很不喜欢别人咬我的耳垂,可这次我喜欢,那么轻,那么干爽,他的呼吸热热地包围我的耳朵,让我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我只听见自己的心在疯狂地跳动,它疯了,我渴望它疯。
它总是那么理智,这个社会,不需要那么理智,同志、背叛、乱伦,每天都在发生,身边义正词严谴责的声音越来越弱,而当事人,只剩下自己,只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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