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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抵死缠绵,白日里再相见却有些抹不开面,厚脸皮的陆匀居然开始演娇羞。
吃早饭的时候,他给她剥了个水煮蛋,她说“谢谢”
,他也很有礼貌的说“不客气”
,搞得好像两人不熟似的。
陈紫感到有些茫然。
盛夏拿着新插的花瓶来看她,她俩坐在顶楼阳光房喝下午茶聊天,透明玻璃墙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色,也不怕有人偷听了。
盛夏听完她的苦恼,眼睛瞪得滴溜圆,“就做了?!”
陈紫说不上是什么语气,喝着花茶,“啊,做了。”
“行,真行,你俩可真行。”
盛夏昨晚还说这俩的态度看着一点都不单纯,没想到她直接给人家助攻到一个被窝去了。
略过最初的震惊,盛夏抓住了重点,“感觉怎么样?”
陈紫跟盛夏无话不谈,点点头,对她曾经嘲笑过技术不好的陆匀表示了肯定:“感觉挺好,进步很大。”
盛夏摇着脑袋,“啧啧啧”
道,“完蛋玩意儿,你俩,哎呀,哎呀。”
她说不出来个具体的结论,就是觉得他俩可真是够激情的。
现在的重点是:“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陈紫被她一问,更苦恼了,“我不知道啊,我原本没想跟他怎么样的。
冲动是魔鬼,我现在感觉跟他说什么都不对,负罪感很强。”
又来了又来了,昨天跟她说以后不会有牵扯,转头就跟人家睡了,今天又说没想怎么样。
盛夏对陈紫这个嘴是不信了。
她真诚建议这位嘴硬的朋友:“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不亏,反正这事做生不如做熟,既然感觉还可以,那就多做做,没准你就知道要怎么办了。”
陈紫攥拳要打她,“你少挖苦我。”
盛夏直呼冤枉:“我这是发自肺腑之言啊。”
她俩一壶茶还没喝完,就看到陆匀推着路飞来天台晒太阳。
这会儿日光不强,天台上挂晾着两床被单,微风和煦,是个再美好不过的黄昏。
陆匀像是在拍什么画报,一只手推着推车,另一只手插兜,在晾衣杆之间游走。
路过阳光房时,盛夏还问要不要让他进屋,只见他抬起手,以为是和她们打招呼,结果是掏出一副茶色太阳镜戴在脸上,
然后又酷酷的走过了阳光房。
盛夏看了一会儿,不解地问陈紫:“他这是在干嘛啊?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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