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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也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要是怕误会,更应该尽早让刘妈妈知道真相啊,搞得这么不伦不类算什么?万一刘妈妈真的打电话到她家里,她不敢想像会有怎样的后果。
“我也不想这样。”
似乎看穿她的怨怪,刘启勋继续解释:“只不过,之前的事情那么多,这一点时间说不清楚。”
他总有一些她明知应该反驳却无从反驳的道理,话都被他说尽,她还能说什么?
学校到了,时间已晚,一幢幢大楼把巨大的黑影铺在地上,除了车子行进时轻微的震动声,一片寂静。
开到宿舍楼下,车停住。
“等我一下。”
刘启勋走下去,轻敲门卫室的窗玻璃,半晌,守门阿姨探出头来。
“对不起,回来晚了。”
阮晓芒听见他有礼地道歉。
没有回答他,妇人反倒把眼光扫向车子这边,模糊看见女孩的身影,再回来打量打量眼前的男人:“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批评的语气让还在车中的阮晓芒倍感难堪,拉开车门,一脚跨下来,直走到门卫室透出的灯光下。
“哦――”
原来不是小女生。
认出她,妇人脸上不赞同的表情却只略略收敛,不再多说,转进去拿钥匙。
刘启勋回头看向她:几次见面,好像经常看见她这种委屈得让人心疼的表情。
没有说话,他走过去伸出手,覆上旁边人的,不顾她的挣扎,轻柔施力,硬是抓握进她的手心,触到指甲尖狠抵出的痕迹,忍不住用指腹揉一揉,再揉一揉。
门锁转动,打开,妇人嘴角还残留着冷硬的弧度,阮晓芒下意识地想避开目光,手却被身边人扯动,抬头,发现他微低下身安抚地对着她笑:
“你快进去吧。
结婚的事情,我回来以后一定跟妈仔细说说。”
闻言,她先是一怔,很快地明白过来,不由看向守门阿姨。
果然,后者恍然露出慈爱的笑容:“阮老师要结婚了啊?难怪,别累坏身体啊。”
“是啊,快上去吧。”
松开她的手,刘启勋催促道。
一晚上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化为感激,阮晓芒不再多说,深深地看他一眼,再对阿姨笑着点点头,上楼去了。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根本不像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他虽然性格温和,但从不拖泥带水,原则性问题上,更是做得斩钉截铁。
比如那次评奖的事。
那天她一进门,就看见启勋以从没有过的颓泄姿势仰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怎么了?”
放下背包,她挨过去。
他闻声抬头,习惯性地扯起嘴角,却笑得沉重。
瞟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有四五个烟头,她暗自心惊:看来,问题比张扬说的还要严重。
没多问,她走进厨房,很快地弄好一份蛋炒饭和一小碟凉拌黄瓜,端出来放在桌上,一边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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