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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锐没有回答,静静地低头看着弟弟。
黑暗里看不清脸色,林西图壮着胆子不挪开眼,又汪呜一声:“可以吗可以吗?”
“求人的话应该怎么说?”
方知锐没问为什么,反而如此平静道。
这句话比起反问更像一个有些暧昧的命令,林西图在被子底下小心地勾了勾他哥的手指,温热的指尖相触,只是皮肤一次一触即离的摩挲根本不够,林西图满足了,却没发现夜色里他哥的表情像是要吃了他。
“哥哥,求求你,不要弹给别人听。”
林西图用气音哀求。
他感到腰间的手又搂紧了些,方知锐像是觉得困倦了,又像在掩盖什么,把林西图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脖颈里,叹息着说:“好,还有呢?”
第三个愿望全被林西图写进日记本里了,但他脸皮薄,那么多肉麻的话实在没办法说出口,想着干脆生日那天再写张纸条给方知锐,于是道:“第三个…第三个我还没想好,暂时就这两个,其他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其实还有第四个,林西图的欲望在心里叫嚣,他想要代替那只毛绒小狗的位置,最好是永远霸占这个位置。
可这到底是一个永远无法说出口的愿望,林西图郁闷又苦涩,见方知锐好像又要去拿那只玩偶,立马道:“哥,小狗能不能让我抱着?”
方知锐看他一眼,把小狗拿过来塞进他的怀里,松开了环在他腰上的手,低声道:“睡吧。”
熟悉的体温离去,林西图反倒不自在起来,抱着小狗翻了个身,总觉得那双手仍握在自己的腰上。
戒色,戒色。
林西图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好不容易把刚才的画面从脑海里驱散了,才渐渐有了睡意,阖上眼昏昏欲睡。
在他背后,方知锐像许多年前林西图第一次和他躺在这张床上的夜晚那样,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弟弟,眼底浓郁的夜色却像一张网,要将陷入睡梦的少年彻底笼罩在自己的手下。
这晚林西图奇迹般地没有乱做奇怪的梦,一觉睡到天亮。
方知锐房间里原本米色的窗帘换成了深灰色,外面的光透不进来,即使已经是清晨房间还如四五点那般昏暗。
林西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以为是在自己房间,习惯性地伸到枕头底下乱掏一阵,想把闹铃掏出来,结果掏出一部手机。
锁屏的壁纸是一张金毛幼崽,小狗蹲在壁纸的右下角,裂开嘴笑得很开心,背后是无垠的旷野和即将破晓的地平线,顶上的时间显示早上八点十五分。
林西图的瞌睡瞬间清醒了,放下手机,想翻身却动弹不得,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紧紧地扣着他的腰,脊背上传来不可忽视的沉甸甸的重量,方知锐把他圈在怀里,紧闭着眼,垂下的纤长眼睫微微颤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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