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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嬷嬷笑着询问道:“如何?你们看看可有什么不对的?我照着老式的那份抄写的,只是改了年限和名字罢。”
游氏对于契约熟记于心,她哪怕不大认识字,可契约的每个字她都是记得也认得的,所以表示没问题的。
李福欢仔仔细细看着,也的确很好没半点问题,竟然也可以先用着店面,回头月底再缴租子即可,已经很好啦。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虽然也不能跟游氏比就是了,她可以延迟一年交都没啥事情,可游氏还是按照季度缴。
李福欢觉得自己能月底交租已经很好了,况且这边竟然还不限制她一定要租多久,随租随退,只要口头说下即可,回头不能再反悔的就行,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毕竟你自己说不租了,总不能等回头人家租给别人你又要了吧?续租给你真是情份,要不然还真没这好事。
李福欢反反复复看清楚,再三确认无误,是份自己签了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契约,她才同意将其签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印在上头,潦草又张狂的草书。
方老夫人和红嬷嬷见状都不禁挑眉,对着这丫头的兴趣更大了,人家小姑娘不是写楷书就是小篆等字体,她竟然写草书?而且竟然也有几分笔力在,确实难得。
“你这孩子竟然还识字?你爹娘待你当真是不错,竟还让你念书?在农家里头可不常见,你这字写的也挺好,再练练怕是都了不得了,假以时日也能写出一方天地。”
方老夫人对书法也是颇为有研究,能看出这孩子确实不错。
“这是几岁练起的?你先生是谁,叫什么名字?可有封号?”
方老夫人可以见得是真对李福欢感兴趣,一直追问着。
红嬷嬷得直打量着这字体,“人都说人如其字,什么性子看字就知道,而要写好字,也得看人的品行是如何的,你这丫头的字儿这般张狂,想必也是极其不羁的性子。”
总得来说,就是透着一股子烈的感觉,很直接很凶猛。
主仆俩越咂摸越带感。
难怪对她感兴趣。
李福欢呲牙痞气一笑,挑眉道:“我这人打小三分热度,对啥都感兴趣,但是干不长久,书法是跟村里教书先生学的,老先生不是啥名人,就是个老古董,教啥都死板,一板一眼的,所以我纯纯靠悟性,随便写写的。”
小乡下丫头片子,又从哪里来的专门教书法的教书先生?
其实她前世也学过几年书法,啥字体都写了过一些,本来都忘得差不多了,结果这一世就重新捡起来。
村里的老古董教书先生确实教过她基础,但是现在的字体也是她自己练出来的,谁让这边书写都是毛笔字呢?
她也是被逼的,又是急性子,要速度就是写草书最顺滑。
因此不知不觉,这些年下来,愣是也写的有模有样。
方老夫人和红嬷嬷直咋舌,互相看看,都觉得这丫头不可思议,当真如野草般张狂又潦草,偏生又韧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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