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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揭晓得很快,第二天中午吴冉冉办辞职手续,特意跑过来告别。
她笑嘻嘻地说,“不谢谢我?我可是帮了你大忙,还了你清白。”
顾冬海的罪状里有一条就是联同被辞退人员,打击报复高管,有损公司形象。
秦雨松心情复杂,不知说什么才好,对这个一直被他轻视的女人。
吴冉冉摆手说,“不用谢。
我一来想帮你,二来也得到了相应的报酬,两全其美,很好,非常好。”
她侧头看着他笑,“不和我来个临别的拥抱?以后人海茫茫,各自飘泊。”
秦雨松被调戏得简直无可奈何。
以握手告别吧,他伸出手,“谢谢,祝你前途似锦。”
吴冉冉握住他的手,“你对我那么差,我以德报怨得不到一句道歉?”
秦雨松看着她的眼睛,“那件事是那件事;这件事是这件事,我感谢你。”
吴冉冉握紧他的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我的概念里,只要没伤害到别人就没错,我没错就不用管别人怎么看我。”
秦雨松说,“社会有社会的规则,有些必须遵守。”
可吴冉冉不让他说完,调皮地上下晃动他的手,“别说教了,老大~今天可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
这倒是,秦雨松再次认真地说,“谢谢。”
吴冉冉笑出声,“谁说是最后一次?我因为你的关系才辞的职,没钱用就来找你借钱。”
秦雨松快无语了,“我会量力而为。”
他想缩回他的手,谁知被她抓得牢牢的,扯了两下都没成功。
秦雨松脸一沉,用力收回来。
吴冉冉也不生气,“再见,我们会再见的。”
这天是大年夜,下午两点开始放假,秦雨松的车开上地面,点点雨雪打在玻璃上,粘得一团一团。
他放下窗,湿漉漉的空气涌进来,既冷又潮。
事缓则圆,确实是句妙语,拖过了年,接下来就是和王先生的对峙,彼此揣着明白暗较劲。
他从来不是强攻手,在公司做了多年才有今天,靠的无非耐性,所以慢慢来。
也不知道周桥年前还回来不,他等到傍晚五点多,父母催了两次才出门去他们那。
吃过饭又陪他们看了会联欢晚会,他回自己家。
打开门温暖扑面而来,浴室里亮着灯,哗哗的水声。
她回来了。
秦雨松三步两步,果然她在。
在氤氲的热汽中她向他笑了笑,“我累坏了。”
他靠在门边,“忙什么呢?”
“设备供应商突然发传真说,地基螺丝要延迟发货,那当然不行,会影响我整个进度,所以我跑去日本和他们理论了,总算没白跑一趟。”
她拂去脸上的水,展开灿烂的笑容,“你呢,过得怎么样?”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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