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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已经命令所有人停下了,这会正在向岩止请示:“再往下走,地形对我们很不利,这里路面狭窄,两侧又都是山道,我们很容易遭到埋伏,若是遭到埋伏,这里的地形不容许我们即使应对,王,您看,是不是要停止继续深入天山?”
走了那么久都没遇到乌孙的人,容和开始担心这只是一个圈套。
岩止拧紧了眉头:“把前面的人撤回,哪崎岖走哪,走条道我们不能再走。”
至少不能让自己处于明处,让敌人处于暗处……尽管他还不能确定,乌孙到底是敌是友。
“岩止……”
轻尘忽然面色煞白地唤了岩止一声,与此同时,岩止和容和二人也同时皱起了眉,眼中一瞬间冷了下来。
“王,来不及了……”
容和有些懊恼,或许他应该及早发现不对劲。
“也省得我们再继续寻他们了。”
倒是岩止只是再刚才那一瞬间皱起了眉,此刻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没有半分慌乱。
果然,下一秒,天山深处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脚下的地面都隐隐约约在振动着,除了身经百战又胆识过人的克拾拉之外,几乎将士们坐下的马都恐慌地嘶叫成一片,他们狠狠地勒着缰绳,才没让这些战马暴走。
黑压压的乌孙人从四周冒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但又并不敢靠近,毕竟在数量规模和实力上,匈奴的大军远远在乌孙之上。
但即便如此,这些乌孙人只要发起狠来,也足够让被困在峡谷中间的匈奴人通通埋葬于此地了。
“那是……乌孙王?!”
军中有人喊出了一声。
岩止微微眯了眯眼睛,果然看到那位向他发出求援的好兄弟正高高坐在马背上,矗立在高处的平顶上,居高临下地,冷睨着他们。
此人不是月弥是谁?
这会轻尘也糊涂了,月弥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圈套,现在岩止果然中了圈套,他的人又为什么只是围困住他们而不动手?如果月弥并为背叛岩止,那么现在这个架势又是想做什么?
岩止却是神色平静,蓦然挑起唇笑了:“我的好兄弟月弥,你这样做可是会让我误会你已经背叛了你我两国的盟约。”
月弥原本绷着脸,神色决绝冷漠,匈奴军中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乌孙王月弥一定是欺骗了他们,背叛了两国的盟约,但王竟然明知故问,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岩止一笑,月弥的神色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看来他到这时候还没有下定决心。
岩止虽什么动作也没有,但人已经不动生色地靠近了轻尘几分,让她处于他触手可及的安全范围之内,他仍然是对着月弥说话:“月弥,难道你想在这里与我决一死战吗?”
“不,我只是想困住你。”
月弥依旧摇摆不定。
“困住我?”
岩止不以为然地挑起了眉:“你们乌孙人不敢亲自与我匈奴人为敌,困住我,然后等那般畜牲赶到,再与我军厮杀吗?你们该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到时候你们可以什么也不做,置身事外,如此也全了你不愿与我为敌的心思?”
月弥的身子僵了僵,别过了脸:“以你的本事,不会输给他们的,我只是将你和你的大军困住,请你们等一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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