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沉默一瞬,说:“去奴籍。”
谢九霄起身往书桌旁走,说:“等着吧。”
陆乘风回屋后将所有事翻来覆去想了遍,一直到十三回园,并带回来一瓶药膏。
十三站在门口,随意扫了眼屋内:“早晚各一次,你这疤有些时日了,要完全祛除还得慢慢来。”
夕阳渐落。
陆乘风说:“麻烦你特地跑一趟,多谢。”
十三说:“也不是特地,正好办事经过颜润堂,顺手的事。”
陆乘风淡淡一笑,说:“我在小厨房还留了一份鲜花饼,一会你去拿。”
十三笑说:“那可真是多谢了,这鲜花饼咸得正好。”
陆乘风诧异抬眼,说:“咸的?”
十三见她神情,说:“咸的啊,我吃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又想着或许肃北的鲜花饼就是咸的呢。”
他既这么说自然不会有假,只怕是错把盐当成了糖,也怪自己没先尝尝,顺着话承认说:“没错,我自小吃的鲜花饼就是咸口的。”
十三一副我就知道,道:“我这人不挑食什么都爱吃。”
陆乘风温和一笑。
十三与陆乘风同岁,陆乘风是明兴二年三月十六生辰,十三是十月十一,比她还小上几个月。
这一段时间他与陆乘风相处颇为融洽,平心而论,抛开陆丰做的那些事不谈,单把陆乘风这个人拎出来,在靖国内也是能排上号的。
陆乘风自小拜在名师门下学艺,十五岁随军出征,虽是女儿身却比男儿还要凶猛,带着肃北轻骑打过诸多听来匪夷所思的战役,她在肃北素有“小元帅”
之称,有人还说如若陆丰卸任肃北主帅一职,那接过帅印的必定是陆乘风。
陆乘风坐上那个位置是众望所归,不是因为她是陆丰之女,而是她天生属于战场,她是肃北展翅飞翔的雄鹰。
可惜,雄鹰已断双翅。
十三替她惋惜,陆乘风本应该肆意于肃北五城之上。
陆乘风说:“少爷交待的事办好了吗?”
十三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少爷只让我盯着锦衣卫动向。”
陆乘风微微诧异,想起那日京郊遇见的一帮人。
她差点就将这茬忘了!
韩树山欲意利用谢九霄来要挟谢允谦,这个想法的最主要原因跟樊家有关,韩树山以为谢允谦手上有账本?
依照锦衣卫办事风格,只怕很快便要查到樊士舟和傅丹的事,傅丹此人欺软怕硬,去一趟锦衣卫只怕什么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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