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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哑巴吗一句话也不说?”
“喂?”
陆乘风的不理会让傅丹觉得甚是无趣,她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任由陆乘风一个人打扫完整间书阁。
乐坊司规矩森严,每日要做很多活,早上吃过早饭后开始打扫庭院,修剪花卉,清洗一大堆衣裳,下午是乐课。
虽然乐坊司名不副实暗地里干着不正经勾当,可给每一位乐奴授课这事,每任司长都极为坚持。
今日学琵琶演奏法。
授课的是一名中年女子,坐在场中央给十几个姑娘演示着,边说边弹。
“推。”
“挽。”
“纵起。”
……
姑娘们只听懂大概,散学后都围在身旁要请教。
天将近傍晚,晚上便是自己的时间。
陆乘风坐在原地,被众人孤立也毫不在意,她身上伤还未好全,正准备回屋再涂一遍药,听到身后有人喊道:“陆乘风!”
陆乘风回过头。
傅丹笑盈盈看着她,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老师让你过来弹琵琶。”
陆乘风目光转向授课老师,见她正皱眉不悦的盯着自己:“别人都在请教为何只有你一人不过来?是我今日教的都学会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弹一首我听听。”
陆乘风神色毫无波动,直截了当说:“我不会乐器。”
乐师竖眉斥道:“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学!
你且过来弹,我看今日学几分了!”
陆乘风原地定了一瞬,只得朝众人走去。
她接过那把琵琶坐下,回忆着课上乐师说的演奏法,抬手一拨,锋利的琴弦瞬间割破毫无手法的五指。
一阵乱曲一晃而过。
陆乘风察觉到手指的疼,却还是沉默的演示完,随即缓慢站起身将琵琶递回。
琴音古怪难听,明显是真的一点也不会琵琶。
乐师接回琴,嫌弃地用帕子擦拭琴弦血沫:“行了,今日就到这。”
陆乘风朝乐师礼貌一点头,离开授课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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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不通乐理一事很快便传开了,乐坊司的人越发不待见陆乘风,每日都要给她使绊子,有时还会明目张胆朝她吃饭的碗里吐痰,然而陆乘风看见了也只是默默地将自己吃饭的碗洗干净。
陆乘风沉默寡言得像要把自己藏起来,若不是授课老师偶有提问能听到她的声音,众人都快以为她是哑巴。
乐坊司的日子很难熬,可却比天牢内夜夜受酷刑好上千倍万倍,这里的小打小闹对陆乘风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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