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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开始复习后,往往都是妍婴先结束谈话,她的安排变得紧密起来,虽然父母还是很不放心她太过于用功,但是妍婴把一切都做得很好。
夏天到来的时候,她刚考完最后一门,就留下父母等录取的通知书,自己跑到墨尔本去玩了。
☆
八月初的墨尔本正是严寒,时差两小时。
澳洲第二大城,维多利亚省的首府。
湛朗来接她,黑色呢子大衣,做工考究的咖啡色长裤,手臂上搭了件女式的长外套。
机场熙来攘往,人流如织,妍婴却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很显眼,却不刺眼,打个比方来说,同样在人们眼里都是光球,他的存在像月亮,淡而文雅的光辉,而不是太阳,那种强烈得要把人狠狠灼伤的威仪。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他同样的显眼,妍婴刚看到他,他就开始微笑,显然也发现她了。
“披上吧。”
湛朗笑着展开了大衣,“国内正热吧?这里可是快下雪了。”
妍婴刚下飞机,大厅里也并不是那么寒冷,她还来不及感受突然降临的严冬。
“正好啊,热得我每天都不敢离开空调房间。”
妍婴穿白色连衣裙,复古样式。
上身紧,收腰处很高,裙摆却无限宽大,像荷叶散开,袖口层层叠叠,缀了半指宽的细缎带。
她的头发天生带卷,而且越长发梢就越卷,色泽乌黑,披泻在纯白的复古长裙上,越发亮丽动人。
“很多老外看你。”
他说。
“得了吧,我们才是老外呢。”
妍婴穿上大衣,很自然地要去拎行李时,把手却被他看似漫不经心却势在必得地握在了手中。
“回去吧,累吗?”
湛朗一只手拖着行李,一只手自然地捉住妍婴的手腕,往大厅门口走去。
“一点也不累。”
妍婴心底突然暖了一下,就是那种在一秒钟的空隙间,突然极热极热好像岩浆迸发,却在吵闹喧嚣的现实面前迅速冷却下来的奇特感情。
她失神地想了想,却不知道是该去追究这心情的原因,还是缅怀它的短暂,只好说说与现实相关的话题,“虽然不累,但是很饿了。”
“嗯,应该的。”
他拉开车门,绅士地让她坐稳,发动引擎时问,“西餐还是中餐?”
“两者……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吧,不都是填饱胃的吗?”
妍婴的话让湛朗的笑意加深。
“区别大了!”
湛朗的笑容很迷人,但他笑的时候总是把本来就薄的唇抿得更薄,从来不露齿。
你仅仅能从他嘴角扬起的那个弧度来判断这件事对他来说究竟有多好笑,而不是普通人的“笑声之大小”
,或者“露牙的多少”
这种标准。
他似乎总是在克制自己开心的情绪,好像那是什么不应该的心态。
“去万寿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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