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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猊并未显出看到她的意外之色,可见早就知道她回来,“先把机关摸清楚,免得来不及应对。”
第20节:观棋君子(3)
任东篱一阵好笑,“你以为人人都会像你,在自己的罗榻里装设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说起来你这逻辑也真成问题,搞那么多名堂,还一天到晚地呆在里面,没等弄死敌人,自己可能就先中招了——你既要提防入侵的敌人,又要提防自己所设的机关,岂不是无时无刻都不能放松?”
金猊道:“在五侯府里就是这样,连睡觉都要警惕。”
任东篱道:“是吗?”
语气间出现了一丝柔和,“人总要有一个放松的地方,没有机关,没有暗器,没有钩心斗角,也没有阿谀奉承……一个完全能使自己展现本色的地方,不管做什么,都不用担心会有严重的后果。”
金猊道:“怎会有那样的地方。
人身在尘世之中,就像棋子,不是吃掉别人,就是被人吃掉,端看你是军、马、炮、相……还是小兵卒子而已。”
任东篱怔一下,“哎哟”
道:“金猊,你居然能说出这样富有哲理的一番话,真叫任东篱开眼,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口没遮拦、气急败坏。”
金猊啐道:“是你先跟我玩感性,我才跟你谈哲理,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文的武的我都会,看你是要比哪种。”
任东篱“哈哈”
大笑,道:“好了,玩笑开完,言归正传,你在屋内走来走去,到底在做什么?”
金猊走回椅子旁,撩起下摆入座,傲慢道:“在你的住处找找看,看有什么痕迹能证明你是男是女。”
任东篱含茶入口,差点喷射而出,幸而忍功够强,将险些溢出的茶水抿住,道:“那,可有结论?”
金猊手指在楠木桌上随意叩击着,答道:“单从屋子的痕迹来看,没有。
不过就在刚才我突然想通了,你是男是女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闲邪王的子嗣,我是行云侯的儿子,而且……”
他顿一下,抿了口茶道:“均未婚。”
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人言论的任东篱含着一口茶,又忍了一下。
金猊道:“上次你说你有心上人,所以拒绝婚约,且不管你心上人是不是姓陆的伪君子,有个事实你不得不承认,这世上能有资格跟你订婚约的,就只有我赤炎金猊。”
任东篱笑道:“原以为你是性情中人,决不会委屈自己接受由父母指命的婚姻大事,想不到也这样功利啊。”
金猊道:“你去过五侯府,就应该看到过墙上那些美女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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