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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鱼微顿:“刀可以分尸……会留下缺口,难道是为了掩盖分尸留下的缺口?”
“不是没有可能。”
程聿忽然觉得案件终于有了一点线索。
几人神色凛然之际,迎面巷子匆匆走来一人。
很瘦,不高。
他们见过。
——王府里拾杂秽的陈金地。
陈金地见了他们还认了一会,等认出来就小跑到了跟前,笑好像溶进了肉里:“见过程师爷、林仵作、石头捕快,还有这位小姐。”
程聿问道:“你也住在这附近?”
“回师爷,就住在前头。
陈水天您认识不?就他隔壁,这附近就咱们这两家。”
几人了然,难怪会在这巷子里见到他。
程聿简单问了几句,就从巷子里离开了。
路上细雨飘飞,行人匆忙,一把把油纸伞在这青石路上撑开。
从上往下看,像是湖面浮萍,五颜六色地随波飘荡。
程聿几人没有带伞,便站在屋檐下躲雨。
身后裁缝店的掌柜见里头有个衙役,怕惹事,便主动招呼他们进里头坐,还奉了杯热茶。
小石头给了程聿,程聿递给了林飞鱼,林飞鱼又给了十四。
十四喝了半杯热茶,哈出一口暖气,说道:“茶是好东西,王爷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她又问道,“师爷,这案子就非查不可吗?王爷作恶多端,明显死有余辜啊。”
程聿说道:“法只讲理,不讲情。
杀人偿命,没有让凶手逍遥自在的说法。
若人人都能动用私刑,那国之根本将要大乱。
这就是律法存在的意义了。
既是约束恶人不再作恶,也是约束好人不敢作恶。”
十四叹气:“不好玩,不近人情,要是我我就不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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